店小二便把窗牖都关严实,却回头对老板娘笑道:“好久没陪春娘快活了,今晚咱们却把这无望的苦日子拧出点蜜汁来”。

那老板娘笑道:“好久没人这么叫我的名字了,连我自己都快记不得自己还有个这样的名字,亏你小子倒还记得。若是我那死鬼还活着,恐怕儿子都和你一般年纪了,你小子也不怕咯掉了你的嫩牙”。

原来这鹏程客栈的老板娘名**娘,已经孀居多年,虽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但见其一双凤目灼灼有神,丹唇不染而红,云鬓轻笼,几缕青丝微卷下垂,眼角眉梢带恨,三两细纹;眉不画而如柳,眼无语却多情;尤其是一对成熟丰满的胸脯,臌胀胀的呼之欲出。

那店小二便咂嘴作舌的道:“我的好春娘,那我今晚便作你的贴心窝好儿子如何!”。

春娘便媚笑道:“老娘可是带刺的玫瑰,只怕扎坏了你的小芽芽”。

店小二便有点得陇望蜀的作兴起来,便要来抱起春娘。春娘却一把推开店小二道:“你小子猴急什么,还不快把门关上”。

店小二不理会,却又扑上来一把将春娘抱起,头便朝着春娘的胸脯伸来。

春娘一把揪住店小二的一只耳朵,用力一拧,笑嗔道:“我贴心窝的乖儿子,还不快把门关上,老娘我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待会子却叫你捂不热老娘的脚”。

那店小二便龇着嘴笑道:“儿子把娘的心窝子捂热了便好,只要嘴上啃一口,那蜜汁子便出来了”。

春娘笑着给了店小二一个大暴栗子,一脚便踢在店小二的屁股上。店小二一个踉跄便向门口跌去,却摸摸头和屁股,伸手去关门,回过头来笑看着春娘。那风雪便如乱絮般吹裹在店小二的头脸和身上。

突然,一位披着黑色罩头大氅披风的人推门而入,店小二猝不及防,便被推倒在地,爬起却待作,那人随手便掷出一锭金子。春娘便忙从椅子上跳下来笑道:“客官住店?”。

那人却不答话。抖了抖那罩着头脸的大氅披风,露出一幅胡人的嘴脸来。只见他环顾店内,便转身出得门外,躬身操着别扭的汉语道:“主人请”。

话音刚落,那胡人便引着四位披着一般黑色大氅的人进来。

春娘一使眼色,店小二便连忙去把店门关上。

此时店内烛火如萤,老板娘便点了两盏油灯。

那先进来的胡人便道:“五间上房,金子给你,不够,还有。酒肉,快些”。

春娘满脸堆笑道:“房间还有,却只有下房,酒肉却卖完了”。

那胡人便一掀大氅,露出腰间的弯刀怒道:“没有,也得有”。

春娘便沉下脸道:“别拿你那腰间的玩意吓唬人,中看不中用,老娘经过的男人比你浑身上下的毛还多,这大唐地界,可不是你抖威风的地,小心闪了舌头,折了腰”。

那胡人便一时愣住,回头叽里咕噜的对着另一位人说了一通。其中一位便掀开大氅头罩,却原来是一位金碧眼的美人,扭头看了一眼春娘,那碧绿的眼睛似乎深沉得说出话来。

春娘大惊,便连忙转过头,去橱柜里倒了一碗烈酒喝下。却笑道:“那位美人,我这里肉没有,烈酒倒是有几坛,要不要过来喝两碗,一准叫你满眼相思都散尽,顿时便做得自了人,人世间的一切思念和哀愁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那金碧眼的美人便大笑道:“老板娘好定力,不愧是在男人堆里披风斩浪的人。你的好意心领,酒却不喝了,还请老板娘给我们安排几间房,钱不够,这锭金子给你”。说着便对准春娘的面门飞掷来一锭金子。

春娘一抖酒碗,便把那锭金子接在碗里,呼溜溜直转。接着便又一抖碗,那锭金子便旋转着又飞了回去。

金碧眼的美人便连忙伸手接住,笑道:“老板娘难道嫌这金子成色不好?”。

春娘笑道:“江湖大路朝天,缘起缘灭各走一边。金子是实诚的,只不过你们已经给过了”。

春娘说着,便提起一盏灯笼点亮,走过来道:“房间还有四间,各位将就点,酒肉便把我们自己留的分你们一点”。

那金碧眼的美人便拱手道:“多谢”。

春娘便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上得楼来。那店小二便跟着上来打开四间屋子。一行胡人便叽里咕噜的说着进了一间屋内。

春娘和店小二下得楼来,把灯笼挂在壁橱上,便悄声对店小二道:“今晚来的两拨人马却都像是尴尬人,咱们却小心在意。那位金碧眼的美人,却像是江湖上人称‘碧眼狐狸’的便是。刚才差点中了她的迷情眼,若是换了男人,便难有不中招的”。

店小二道:“原来你忙着喝一碗酒,却是破她的摄魂大法”。

春娘笑道:“都说酒是色媒人,却不知这酒也是破色的良药”。

店小二便笑道:“这得看谁,换做儿子暖给你的,便是烘动春心的蜜汁”。

春娘拧了一把店小二的脸,媚笑道:“乖儿子,你的那点蜜汁子,能耐我何,老娘三下五除二,还不榨干了你的”。

店小二便笑着上来抱住春娘,动手乱摸起来。春娘便嗔道:“咱们回房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