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笑道:“你说的是哪个?”。

蕊儿羞红了脸,嗔道:“你少装糊涂。先前你盯着人家那里看了半晌,现在却装傻充愣”。

寒江雪笑道:“我都没看清楚”。

蕊儿给了江雪一巴掌,怒道:“那你还不去看个明白”。

寒江雪捂住脸笑道:“那有你的美。我却再也不看了,你快去把她的衣服穿好吧,免得我不小心,又要挨你的巴掌”。

蕊儿笑着,便走过去把俏梅的衣服整理好,又拉来被子把她盖上。

寒江雪过来笑道:“我有金刚丸,奈何人家有菩萨散,现在却好了”。

蕊儿笑嗔道:“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再胡咧咧,我便把你舌头和下面都割了下来”。

寒江雪便故作大惊状,一手捂着嘴,一只手忙捂着下面,却笑道:“蕊儿饶命,那是我们的快乐之本,你可舍得”。

蕊儿起来便要捶寒江雪,两人却搂着笑作一团。

寒江雪笑道:“将来若是到了新罗和外面,我无心看了人家,你却回来再割我可好?”。

蕊儿道:“你若敢,我便当着众人把你狗眼睛挖出来呢”。

寒江雪笑道:“原来我的蕊儿还是只母大虫呢”。

蕊儿笑了个要不得。寒江雪道:“她始终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倘若叫别人知道了,却也不好。不如我暂时出船舱去走走,你把她扶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吧”。

蕊儿便点点头。江雪便转身欲走。蕊儿忙道:“等等,我拿了件干净的衣裳和大氅来,你把身上换了再出去”。

寒江雪却犹豫起来,笑道:“那躺着一位呢,我却怪不好意思的”。

蕊儿便拿来衣裳,不由分说便来给寒江雪换衣服。

寒江雪忙道:“我自己来吧”。

蕊儿笑道:“这会子你到不好意思起来,知道脸红”。

寒江雪换好了衣服,却把那蝶羽衣裳包好,却取出两件东西交给蕊儿道:“这是我在放春山遣香洞中得到的,两柄金券上刻着的分别是荆广大侠留下的‘剑经’和‘刀诀’。另一样却是‘始皇帝宫陵图’及‘破宫纪要’。后者虽看不大明白,不知道将来有用无用,但也是荆广大侠的遗物,你帮我收着吧”。

蕊儿便把东西收在自己腰带的小囊里面,却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块玉坠来给寒江雪戴上道:“这块地藏王菩萨玉坠,是我娘从小给我的护身,如今我把它给你,让它保佑你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寒江雪拉着蕊儿的手道:“这是义母留给你唯一的念想,我如何能要”。

蕊儿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栓着的哈巴狗儿,我还怕你把它拐跑了不成。即便你到了十八层地狱,只要你戴着它,我便好找到你”。

寒江雪捧起蕊儿的脸亲了亲,转身要走。那蕊儿却突然拉起寒江雪的手臂便狠狠的咬住。寒江雪疼得眼冒金星,便也只得强忍着。

蕊儿笑道:“给你留下点不灭的印记,好叫你这辈子记得我。你便是做了鬼,也带着我的牙印,那阴曹地府的艳鬼见了,便都躲着呢”。

寒江雪只得摇头笑笑,道声:“你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小心些。我到甲板上看看便回来”。

蕊儿便笑道:“去吧,最好再遇到几个艳鬼更好”。

寒江雪笑笑便走了出去。蕊儿便倒来一碗水,把俏梅摇醒,给她喝了下去,又去把湿毛巾敷在俏梅的头上。

那俏梅慢慢转醒过来,便直叫头疼。蕊儿道:“这会子你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喝这么多的烈酒,可不要命了”。

俏梅便挣扎着坐起来,看看屋子,便笑道:“我怎么跑到你的房间里来了”。

蕊儿道:“你呀得了臆症,说着满嘴胡话,把我当成了你的心上人呢。还说我的肉酸,不好吃呢”。

俏梅便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狮子老虎,却吃你这小人儿”。

蕊儿道:“你呀是只好色风骚的母老虎呢,吃了人肉,还嫌人肉酸呢”。

俏梅道:“你这小妮子,几时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

俏梅说着,便道胸口疼,自己轻轻掀开大红的抹胸一看,里面却红紫了一大块。便道:“莫不是被鬼给抓了”。

蕊儿却明白过来,立时便红了脸。

蕊儿笑道:“你呀喝醉了,偏要来我这里撕闹,我便扶着你过来。你浑身上下都没个抓处,却就那里凸出,我便抓得紧了些。过几天可就好了,你若还疼,那我便帮你揉揉”。

蕊儿便伸过手来,那俏梅立马笑道:“你个死丫头,趁机吃我豆腐,作死呢你”。

蕊儿笑道:“你这两块包浆豆腐,可藏好了,再掉出来,沾了灰可不好”。

两人嬉笑着,那追风却找了来道:“俏梅原来在这里,怪道找不着你。人家小两口的爱巢,你来撕闹什么,刚才我见那寒江雪却在甲板上站着呢,这大雪的夜,你们两位美人竟也舍得,何不把人家叫来,三人作一家子”。

俏梅嗔道:“你个老没正经的,胡说什么呢”。

追风笑道:“公主叫你呢,有事商量,咱们两快走吧”。

俏梅此时酒醒了大半,便随着追风去了。

蕊儿独自一人,对着那烛火,想起刚才的一切,以及寒江雪那看着俏梅时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便不由得心里酸楚起来,那眼里便噙满了泪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