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都是弟子的错。”夜入机跪在地上哭道:“是弟子摘了…”

“为师叫你上去练气。”宴四林严厉的大喝一声,硬是不许夜入机多做解释。她见夜入机哭哭啼啼的站起身,说道:“把院里的灯笼全换上白烛点亮,一共七十七根。”

“是。”夜入机走去了一间屋子。

宴四林面带微笑的坐上了藤椅,看去死去的一百多个师妹,心道:“你们死的值了,安息吧。”

夜入机抱来一堆蜡烛,看见师父坐在藤椅上看。忽然想到刚才差点说了实话,那就暴露了他和爹爹的身份。想到这里出了一脸冷汗,心里对师父感激不尽。

“看我做什么,快去换烛。”宴四林看着卷说道。

“弟子感激师父不听弟子解释。”夜入机诚恳的说道。

宴四林道:“油嘴滑舌对为师不管用。”

“弟子不敢。”夜入机走去给灯笼换蜡烛。

露凝白和师姐们走了进来,看见大师姐坐在藤椅上看。她们走来了宴四林身前,在前的露凝白道:“大师姐,一共七十六两三百二十六钱。”

宴四林看着手举的卷,说道:“你们赶去鹭岛置办棺材麻衣,叫人连夜赶工。明日一早,尽数运来。”

一个女子道:“别说送了,做都不肯做。”

宴四林放下手中卷,对大家说道:“谁不从打谁,别死了就行。”

大家出一片哗然,惊的面面相觑。

“是,大师姐。”露凝白笑吟吟的,忽然愁眉苦脸的说道:“这点银子那够啊!”

宴四林笑道:“这点银子只够叫大家好好的吃一顿,买棺买衣的银子我会双倍付给他们。还要给死去的姐妹们裁办新衣,师父见了一定开心。”

“大师姐要干什么?”一个女子惊问。

宴四林正色道:“我们已经忍够了,不忍了。大家想过上有体面的日子,就按我的话去办。”

“真的啊!”一个女子大叫。

“快去。”宴四林笑嗔一声,看着大家一涌而去。她回过眼看见夜入机递来了一根糖葫芦,她冷下脸道:“死人的东西你给为师吃,你好鬼的孝心。”

夜入机忙道:“这是弟子早给师父留好的,一直在弟子的衣服里藏着。”

“好。”宴四林笑了笑,伸手接过了糖葫芦。脸色转冷,道:“你答应了师叔的要求就要说到做到,快去练气。”

“是,师父。”夜入机像个男子一般的应道,飞身上来楼顶。在夜色下,他望见师姐们跑去了海边,划起了船,心道:“师父要干什么!”

焰儿带着大家走来南陀山脚,对大家说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许走漏半点风声。”她看着大家齐刷刷的点了头,又道:“赶紧回去。”

大家使出轻功奔上山去,只留下了焰儿一人。焰儿走去了山脚的一片林子里,看见林起匆匆赶来。

“怎么样了?”她心急的问道。

林起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师父说你在南陀山就该听掌门指婚。”

“你混蛋。”焰儿恼怒之极,打了林起一个耳光。

林起手捂着脸,委屈的说道:“师父打我,你也打我。”苦笑:“都是我的错,你打死我吧!”

焰儿低下头泣道:“我怀了你的骨肉。”

林起吃惊的啊了一声,看着焰儿抬起了头。

“我拖过一个月了,实在不敢也不能拖了。南陀翁是掌门,我得罪不起。”焰儿泪光闪烁的仰视着林起。

林起道:“我现在就去下人阁对掌门说清事实。”

焰儿忙道:“你糊涂。”又道:“这里不是宁亭山,不许弟子背着掌门谈情说爱。我是执法弟子,怀了身孕,会被掌门赶下山,你会被赶进后林。”

林起道:“我离不开你。”

“我也离不开你。”焰儿抱住了林起,泣道:“只有六日了,怎么办?”

林起道:“我去找秦郎中。”

焰儿摇摇头,道:“他已经答应了掌门,他敢反悔就是不满意掌门的指婚。”

林起道:“我们即刻离去,永不回头。”

焰儿推开他:“我哪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