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娘亲能活了能活了。”夜入机赶紧停住,认真的说道:“你知道我去哪里能找见娘亲?”

老尼姑瞧见一股大风刮来,刮的院外的树林摇摆起来。他看去夜入机,笑道:“有缘自会相见,一切顺其自然正好。小施主,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家人呢?”

“我叫郭善来,七岁了,爷爷是郎中,去村里给人瞧病去了。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老尼姑听他说爷爷是郎中,当下疑心去了一半。“贫尼法号静灰,来自河南洛阳清鼎庵。”又道:“你爹爹呢?”

夜入机眼里泛起了泪光,轻轻的摇了摇头。

“小施主有何难言之隐?”

夜入机又摇了摇头,道:“我去给你端来清水。”

他见静灰点了点头,他端走了肉汤。

静灰看他走去了屋里,心道:“一年前这里生了战乱,想必他爹爹被抓去充军了。”她拿起白膜只闻不吃,不知为何?她觉脸上落了雨滴,她把白馍放进了怀囊里。走去拿起了放草药的草编,她端着草编走来了屋里。

她瞧见夜入机在哭泣,她道:“雨来了,贫尼可否在你家里避过这场雨?”

夜入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点点头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静灰笑道:“贫尼闲游山水,走到哪里算哪里。不问来路,也不问去路,才走的无忧无虑。”

夜入机道:“我去里屋看医了,爷爷回来会考问我。你累了就在床上歇息,不打紧的。”

静灰礼道:“谢谢小施主关照。”

她见窗外的雨下大了,走来关起了屋门,又走去关起了窗户,其实雨水不会贱进来。她听见里屋没了动静,走来里屋门前撩起了门帘。她见夜入机爬在桌面上睡着了,心想这是个寻常人家的小娃。她走来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医,她看了几眼合起时心道:“我就不信你们能躲一辈子。”在放下手里的时,她现夜入机有耳洞。这契丹男人有耳洞并不稀奇,只是她越看夜入机越像个女娃。

静灰心道:“匈奴士兵无恶不作,她爷爷把孙女当孙子养也是正常的。你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我不与你计较。”

她走出里屋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莫非她爷爷回来了。”她打开了屋门,见一个男娃跑了进来,接着又跑进来一个男娃。

“你是谁?”后跑进来的男娃看着她,这个男娃叫郭穆雷。

郭穆雷长着黑黝黝的圆脸蛋,身体比同龄孩子高大结实,也比同龄孩子胆子大,他是郭普农的重孙。另一个男娃名叫哈根,是村长的小儿子。他们经常结伴来找夜入机玩耍,夜入机对哈根不怎么亲近。因为哈根是契丹人,契丹人全是夜入机的杀母仇人。

哈根瞧见锅台上放了一碗肉汤,他双手抱碗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半,将另一半肉汤给了郭穆雷,郭穆雷一口气喝光了肉汤。

静灰瞧见两个男娃健康纯洁,心里喜道:“贫尼路过此地进来避雨,你们也是来避雨的吧!”

哈根点点头,道:“我们在林子里捉蛇赶上了这雨,我们没想到这雨来的这么快。”

郭穆雷看去里屋的门帘道:“小叔叔又看看的睡着了吧!”

静灰道:“我瞧你年纪比他大,你怎么叫他小叔叔呢?”

郭穆雷道:“他是我大爷爷的孙子,我是爷爷的重孙子,他比我辈分大。”

静灰道:“你们几岁啦?”

郭穆雷道:“我俩九岁了,我的生辰比他大两个月。”

静灰道:“村子里有几个九岁的男娃?”

哈根惊道:“你怎么也问别人问过的事!”

静灰道:“还有谁问过这个事?”

哈根道:“这一年有上百个外地人找我爹爹问这个事,每次还问了两个人,一个叫宿升迁一个叫寻一常,莫非你也在找他们?”

静灰心里惊道:“我还是来晚了!”她对着两个孩子摇了摇头,从怀囊里取出两颗蔗糖,笑道:“你们吃糖么!很甜的。”

静灰瞧见两个男娃吃了糖,心里开心的很。没一会儿,两个男娃被迷昏了。静灰露出了那开心狡诈的笑脸,她走进里屋把手里的红色香包递在了夜入机的鼻下。夜入机吸进了香包里的迷牛香,过两个时辰才能醒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