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二喜得忘乎所以,两眼直,如同灵魂出窍了一般,只扑在舞女的怀里流着口水,须叟便也瘫软了下去。

舞女一阵冷笑,便待转身,瞟眼看见柜台后面走出来掌柜的,却是一位老者,头胡须都已经花白,有点儿鞠偻着身,正眯着小眼睛,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着舞女大红的内衣和高耸的胸脯。

舞女便媚笑着撩起筒裙,露出些许白花花的大长腿,抖抖高耸的胸脯,朝那老者眨眨眼。

那老者便喘着粗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颤颤巍巍的扑了过来。

舞女却趁势一让,脚下使了个绊子,老者扑了个空,望前便倒,摔了个嘴啃地,眼冒金星,一翻白眼,晕了过去,那假牙却跌落在地上。

舞女大笑,突然眉毛一扬,冷冷道:“森马,囚鬼勒”。

舞女把那脱在地上的衣服穿上,才不紧不慢的来搜众人身上的财物,见那伙汉子身上也没多大油水,便狠狠的搧了几人几巴掌,转身向那柜台里走去。

舞女打开柜台里的抽屉,见里面有些钱财,便笑着全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舞女走出柜台来,提起一盏灯笼便要出小店去,瞟眼却看见秦蕊还扑在那桌子上,便站住看着秦蕊,犹豫了半晌,提着灯笼过来。

舞女走到秦蕊前面,小心翼翼的把灯笼放在桌子上,凝神静气,慢慢伸手朝秦蕊的胸口探去。

舞女的手刚触到秦蕊胸口,只觉得里面两包臌胀胀软绵绵的东西,那秦蕊突然一把擒住舞女的手腕,用力一拧,同时飞起一脚便踢在舞女的肋下。

那舞女惨叫一声,滚倒在地,顿时手臂便脱了臼,直疼得花容失色,头上汗珠子直冒。

蕊儿冷笑道:“好个卖弄风骚的女贼”。

蕊儿一抖手中的羞光剑,柳眉一挑,星目如电,羞光剑指着那舞女。

那舞女却突然求饶道:“女侠,饶命,饶命”。

秦蕊听得她会说汉语,心想也许还用得着,便收剑走上前去,从腰带的小囊里拿出一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来,一把捏住舞女的嘴,便给她吞了下去。

那舞女顿时惊恐的望着秦蕊,便忍着疼跪在地上求饶。

秦蕊冷笑道:“这叫牵肠挂肚回心丸,此药用金石包衣,灌以苗疆的‘挂肠千足虫’,吃了之后,药丸便被长久勾附在人体的肠胃之内,需一年的时间,金石包衣才会溶解,所以此药一年之后才会作,药效作时,若没有解药,便会从心里开始腐烂,直臭烂到脓水穿肠破肚才会死去。你若乖乖听我的话,我到时自会给你解药”。

舞女便连忙惊恐的点头,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秦蕊便把舞女脱臼的手臂接好,那舞女直疼得眼泪直流。

秦蕊起身便朝小店外走去。舞女急忙跟了出来。

两人来到街角的拐角处,秦蕊见马匹尚在,便解下缰绳,翻身上马。

那舞女急忙上来牵着马缰,低问道:“主人,去哪儿”。

秦蕊道:“找家安静的客栈”。

舞女便牵着马向前方走去。

秦蕊骑在马上,向那舞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小镇叫什么”。

舞女道:“我叫小星,这小镇叫杨柳镇”。

秦蕊便道:“小心小心,甚不吉利;我看你也只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却惯会勾引男人,卖弄风骚,你以后便叫柳儿吧”。

舞女便转身行礼道:“谢主人赐名”。

秦蕊道:“这地方名叫杨柳镇,却为何不见一棵杨柳树?”。

柳儿道:“这小镇其实并无杨柳树,却是因一家柳阁而得名”。

秦蕊道:“柳阁,那是做什么的?”。

柳儿便笑道:“是专门供男人们玩乐的地方”。

秦蕊心想,那短命的比我早到,依着他的死性,必然在那里。便对柳儿道:“去那里看看”。

柳儿牵着马,一炷香的工夫,两人便来到那柳阁前,只见眼前一座木质门楼,挂着两盏红灯笼,里面却是宽阔的场地,拴着许多马匹,再往前面,才是一座两层的楼房,却如同野外的客栈一般。

两人进得里面来,秦蕊下马,那柳儿便去找地方把马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