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环绕在山间的河流,无名无姓,却是洁白清澈,令人心旷神怡。

“啊!山楂树。”

夜入机惊喜的现河边有一棵山楂树,树上的山楂果又红又大。他伸手摘一颗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吃在嘴里,真叫个好吃。

他看着手里半个山楂果,说道:“疯乞丐也很爱吃山楂,可惜他死了。”他心又伤痛,流出泪水。他哭了一阵儿,抬头看去山楂树。

他用手指数着树上的山楂果,一共一百三十七颗。

“我天天会来看你,你别害怕,我一天只吃两颗,丑妈妈也吃两颗。”他伸手又摘了三颗,走到河边脱光了衣裳。身上到处是淤青,这是被两位妈妈又掐又打的。忽然,流动的河水里跃出一条大鱼,立即勾的他跳下了河流。

天空微微亮,丑妈妈打开了房门,瞧见锅灶里生着火,她吃惊的看去对面的东屋,说道:“起的真早呢!”她对东屋叫道:“妈妈一会儿就做好早饭了,把那只大鵰炖上一锅。”

丑妈妈着急的走来了锅台边,忽瞧锅台上放着两颗山楂果,背篓里装满了鲜鱼,她赶紧掀开了锅盖,瞧见锅里温着一碗药汤。她鼻头一酸,热泪滚滚,嘴巴哆哆嗦嗦的泣道:“这叫妈妈说你什么好啊!”说罢,端起药碗,大口喝下,甜了满肚。她走去屋外叫他,推开屋门现他已不在。

天色亮了,学子们一股脑的涌来了长善廊,其中有男有女,年纪都比夜入机大。他们看见一个带着黑面具的学子,手捧笔墨,在描写廊墙上的药方,但都没有理会,都是着急忙慌的赶向了鹤师堂。

夜入机初来乍到,不敢好奇也不敢多问,怕挡了行人,于是站在一边半低着头,瞧着数着,他居然瞧见一个古稀老人也在其中。

念丽儿匆匆走来,把手中木笼递向了夜入机,她弯下腰,对他笑道:“你给姐姐看一会儿兔子,拜托拜托。”

夜入机乖巧的点点头,接过了兔子笼。

“谢谢你啊!”念丽儿摸了摸夜入机的头,笑道:“你是普子阁的赵三四对吧!我有好一阵子没瞧见你了。”接着叫道:“哎呀,来时忘带兔粮了。”她又是跺脚又是叹气,无奈几下,对夜入机笑道:“今日鹤神医讲课,姐姐赶紧去了。”

夜入机点点头,看着念丽儿快步走了。他回头瞧见走来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黑衣,高大挺拔,相貌堂堂,眼神温和。男子的步子缓慢,倒像赏景游玩。他面带笑意,走来时看了一眼夜入机。

“这是哪位骄子爷啊!”脚步匆匆的李三跳看见前面的人是骄子阁的人,她放稳脚步走来。

男子转身道:“我叫朱贤君,请问妈妈是?”他这一转身就让李三跳一见钟情,他的确是个让女人迷醉的男人。

李三跳心扑通扑通的跳,红着脸道:“小的是商子阁的李三跳,小的见过大爷。”李三跳行了礼,抬起头时瞧了一眼带着面具的夜入机。

朱贤君道:“鹤神医开课在即,我先行一步。”

李三跳道:“大爷快些去吧。”

朱贤君走了,依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李三跳目送了他好几眼,心里对他喜欢的不得了。夜入机瞧着她那痴迷的眼神,心道:“她为何盯着朱贤君不放?”

李三跳回过神看去夜入机手捧的兔子笼,见夜入机低着头,心里有点怀疑,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念丽儿叫我看好她的兔子。”

李三跳心道:“是官子阁的那个大小姐。”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面具示人?”

“我叫赵三四,我生了天花。妈妈想看我的脸,我摘下面具便是。”

“我才不想看你的脸,你以为你是谁啊!”李三跳害怕传染上天花,急匆匆的走了。

夜入机侧过脸看着她,心道:“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李三跳匆匆的赶来了鹤师堂外,瞧见正台上有两位老人,想必那坐着的是鹤古松,站着的是薛通。大管事名叫敕回叩,四十多岁,他站在正台下边,手捧奏卷,念着各位学子的成绩。近两百弟子盘起双腿坐在地上,坐在最前的便是那位朱贤君。他听身后议论声不断,他微微侧头吓的学子们鸦雀无声。人们都怕他敬他,也因他日后是御医。

念丽儿喜欢他,暗恋他,一直盯着他看,她嘴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头妈妈瞧见李三跳来晚,她轻轻白了一眼。毕竟是大管事的相好,她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对。李三跳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赶紧捧起笑脸走来了头妈妈身后,她打算给头妈妈行礼,看见三位妈妈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她耸高双耳听着,她就喜欢干这事儿,东偷听点儿,西打听点儿,对自己有利就图。

忠妈妈对头妈妈小声道:“如被两位神医现了,妈妈可不好过。”

“现什么?”头妈妈磕着瓜子,一副主人的样子。

忠妈妈道:“昨日来的夜入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