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面的一位红灯娇娃巧笑道:“先挑的不一定好,说不准七挑八选,挑了个糠心大罗卜,银样镴枪头,软黄鳝一条,到时候捏在手里滑,含在嘴里软”。

一行红灯娇娃便都大笑起来。笑声如同驴子脖下的银铃般刺耳,似乎要把这如水的月光刺穿,这八月十六的月色便要淌出水来。

那走在前面的红灯娇娃便笑道:“我说二姐,你还是小心你的嫩豆腐吧,别到时候拿出来吓坏了小孩子家”。

一行红灯娇娃又是一阵哄笑。

那秦蕊此时顶着大红的盖头呆在轿子中,听得耳热心跳,便定下心神,把羞光剑藏在身后,却把手上的祖母绿戒指翻转过手心来,在顶盖一处小突起上一按,那顶盖上便冒出一枚小针来。秦蕊端坐在轿子中,双手放在膝盖上,凝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那小幺妹走到轿子旁,却停了下来,娇声道:“众位姐姐,今年既然小妹当先,那我便不客气了。选婚不如撞婚,我就要这第一顶轿子吧”。

那最后面的红灯娇娃便笑道:“随你吧,可别心急火燎谗眼饿痨的咯了牙”。

那小幺妹后面的一位便是老五,却也笑道:“借着小妹的吉言,我也来撞婚,便就这第二顶轿子便罢”。

一行娇娃嬉笑着,随着银铃叮当,便都依次到了一顶大红花轿前停下。那小幺妹便早已抬腿跨下驴子来,提着灯笼掀起帘子,便一头钻了进来。见轿子里一位顶着大红盖头的人端坐着,小幺妹便提着灯笼近前来照看。只见一双嫩白如玉的手,这小幺妹便娇笑道:“哟,好嫩白的小手,竟像是女孩子的”。

秦蕊心跳不已,一听此言,便道是被她看破。却又听得娇娃笑道:“小哥哥别怕,妹妹豆腐嫩着呢,来,摸摸看”。说着便挺起胸脯晃荡着。

秦蕊只是不言语,那娇娃便把灯笼挂在轿子内的勾连处,便来拉起秦蕊的手欲放在自己的胸脯上。秦蕊便只一握,那枚戒指的尖刺便如小虫子般蛰了娇娃一下。娇娃便立马缩回手来,随即又笑道:“哟,小哥哥的手怎么还长刺一般,吓了我一跳,就是不知下面的小刺刺长得怎么样”。说着便来搂住秦蕊的脖子,一抬大腿,便跨坐在秦蕊的腰间。

秦蕊见势不妙,便反手去摸羞光剑。那娇娃却突然醉眼朦胧般慢慢软了下来,须叟便柔弱无骨的瘫倒在秦蕊的怀里。

秦蕊便只得搂住红灯娇娃。此时轿子里的二人恰如同两朵盛开的并蒂芙蓉一般。

秦蕊紧张的心情平息下来,心里暗自道:“这‘迷情戒’是父亲留给自己防身的,却从来没有使用过,倘若药效再作得慢了些,今日便难得脱身”。

秦蕊松了口气,拿下头上的大红盖头,便把迷倒了的红灯娇娃轻轻放在一旁,又掀起帘子,把灯笼吹灭,便静静的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却说那挨着秦蕊轿子后面的便是贞玉公主,此时那红灯娇娃中的老五在轿子里对着贞玉公主百般挑逗,情不自禁的便脱下大红的上衣来,只见一抹大红的抹胸臌胀胀的低垂着,里面肉奶奶白花花的大馒头似的货物呼之欲出,娇滴滴的叫着“亲哥哥,情哥哥”。那贞玉公主却不为所动,只是端坐着一言不。那红灯娇娃索性便一掀裙子,抬腿便跨在了贞玉公主的腰间,双手搂住贞玉公主的脖子,挺着晃荡的胸脯便要来贴贞玉公主的面。嘴里娇笑道:“小哥哥却先来贴个好大炊饼如何”。

贞玉公主乘势便擒住她的手腕,用那分筋错骨的手法一扭,另一只手却向前一探,便扣住她的琵琶骨,双手一用劲,那红灯娇娃便疼得玉面扭曲,顿时满眼泪流的瘫软下来,嘴里却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贞玉公主一甩头,那大红盖头便掉落下来,露出本来面目笑道:“本公子不爱吃炊饼,却爱看娇娃打滚”。

那娇娃却待求饶,贞玉公主便一掌劈在她的后脑勺上,顿时便昏死了过去。

贞玉公主掀起帘子看看前面,见秦蕊的轿帘已经掀起,便知道秦蕊已经得手。心里不禁暗付道:“这小妮子不会武功,弱弱的小姐,却如何有这般霹雳手段,须叟的工夫便擒下那红灯娇娃来”

贞玉公主兀自狐疑,却也一时猜不透,便只得不去想它,心里却暗自道:“这丫头倒是可造之才,将来也许可为己用也说不定”。

却说那追风和飞雪,却都是打的雷霆之战,使的霹雳手段。那娇娃刚伸进头来,便被一把揪住,劈头一掌便拍晕了托在轿子里。

此时残月却逢着了红灯娇娃中的老二,却是个老江湖,进到轿子里一看,那顶着大红盖头的却像是个孩子一般,再看那双娇小玲珑的小手嫩白油腻,心下便起了疑,却不动声色。只见她把灯笼挂在勾连上,却突伸手来戳残月的胸口。残月毕竟年小江湖经验不足,却被她戳个正着。

那娇娃便顿时明白过来,这轿子里坐着的是个雌儿,便翻手要来擒拿残月。

残月被她一指头戳在胸脯上,顿时怒气却上来,没等那娇娃来拿,便耸起肩膀迎着娇娃的胸口猛撞过去。

那娇娃猝不及防,被撞个正着,头上的花冠掉落,被撞了个踉跄,捂着胸口疼得龇嘴跛牙,口里便骂道:“你这小骚货,竟敢来调戏老娘”。说着便拔下头上的簪子来刺残月。

残月被她这一骂,一股业火却腾地烧起来,便闪电般挥出那残月弯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出一阵龙吟般的响声,没等那娇娃的簪子刺落,一股殷红的血迹便从娇娃的脖子上淌了下来。

那娇娃须叟便睁着眼瘫倒在轿子里死了。残月便跳出轿子来。

俏梅在轿子里兀自狐疑,那面前的红灯娇娃却是领头的大姐,听到前面的轿子里似有打斗的声音,心里便起疑心,便道不好。那脱下的大红衣裳也顾不得穿,便只穿着裤衩和抹胸腾地跳出轿子来,便飞身去拿驴子背上挎着的长剑。

俏梅见势头不妙,便掀起盖头,也飞身纵出轿子来,挥鞭便打向那红灯娇娃。那红灯娇娃也不是泛泛之辈,早把长剑拿在手,挥剑便来战俏梅。

此时贞玉公主和追风、飞雪、、残月、秦蕊等人都出得轿子来,见俏梅正战那娇娃,十数回合不分胜负;残月便怒道:“待我去助姐姐一臂之力”。

贞玉公主忙止住道:“不可,先看看再说。不出十招,俏梅必占上风,我等此时出手,胜之不武”。

那些鸣鹿塬看热闹的男女此时都躲得没了踪影,只有贞玉公主等一行人围在巷道里看着俏梅大战红灯娇娃。

那红灯娇娃露着两条大白腿,一双玉臂挥舞着长剑,大红的抹胸却分外刺眼,月光下跳跃腾挪,和俏梅战得正酣,恰如同碧海里跳出来的夜叉一般。

此时月光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萧声,顺着那萧声,众人突然现一位戴着面具的青衣女子立在屋顶上,只见那面具上画着一朵大红的牡丹,身后的满月却如同背负在她身上一般,似乎这青衣人刚从月宫中来。

众人心里一惊,那红灯娇娃却突然跳出圈外,丢弃手中长剑,纳头便拜那靑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