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店小二举着菜刀便朝碧眼狐狸奔了过去。碧眼狐狸跳出圈外,扬手便射出两把柳叶飞刀,春娘见状大惊,便飞身去当。秀春刀一挑,一把飞刀被挑落在地,另一把却射中了春娘胸口,殷红的血便汩汩的淌了出来。

春娘倒在雪地里,那店小二便扑上去抱住春娘,大声叫道:“春娘,春娘,你不能死,你还没穿上俺给你的新衣服呢……”

那碧眼狐狸一阵狂笑。店小二便怒道:“拿命来”。

店小二挥舞着菜刀朝碧眼狐狸扑了过去,却早被娜扎木一刀挥来,正中咽喉。

店小二的菜刀掉在了雪里。那扎木飞起一脚,便把店小二踢飞。店小二的尸便扑在了春娘身上。

秦蕊怒道:“你这该死的畜生”。话音未落,秦蕊举弩便朝那扎木一阵连狂射。

十数枚弩钉如骤雨般射来,那扎木挥刀便挡,怎奈弩钉如暴雨,那扎木挡掉了两枚弩钉,却中了八九枚,顿时身上便多了八九个窟窿,便倒地气绝身亡。

此时,那追风和残月见客栈起大火,前方却无人出来,后面又有打斗的声音,便道不好,便骑马绕到客栈后面,恰见那碧眼狐狸正飞身来夹攻贞玉公主和飞雪。追风便飞马疾驰,待到几人前,在马上纵身跃起,拔剑便刺向碧眼狐狸。

那碧眼狐狸见追风来势凶猛,便忙回剑来抵挡,二人便战作一团。残月却早已飞身去帮俏梅。

此时有了追风和残月的加入,战局便立刻扭转,那黑鹰几人便只有招架的份。碧眼狐狸见自己的人只剩得一人,便抽身跳出圈外道:“那扎合,扯呼”。

那胡人汉子听得此言,也纵身跳出战圈,转身便跑。

黑鹰见状,便高叫道:“走”。

花斑豹急掷出数枚火雷弹,贞玉公主等人便连忙闪身。

那和俏梅、残月厮打的蝎子、秃鹫便也舍下二人,撒腿便跑。

追风飞身上马,正待去追。贞玉公主道:“穷寇莫追”。

此时身后的大火把客栈烧得七零八落,火光中,雪地上躺着春娘和店小二两人的尸体。

秦蕊和大家都围了过来,众人的眼里都闪起了泪光。

贞玉公主解下春娘腰间的梅花令牌,对众人道:“把他们埋了吧。她们是为大唐的江山社稷而死,其死犹生,我们会记住她们的,大唐会记住她们的”。

秦蕊拔下那枚春娘胸口的柳叶飞刀,一扬手射入身后熊熊大火里。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春娘和店小二被合葬在鹏程客栈后面的一处小山包上,这里恰好能看见洛阳城里的亭台和楼阁,恰如同永远看着她两的梦想一样。

鹏程客栈被烧得只剩一片废墟,幸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也没有被烧着。此时那远近的人们便有好奇的赶了来。贞玉公主道:“俏梅,咱们的马匹可还好”。

追风道:“昨晚我和残月见火起,便把受惊的马匹都牵到了小山后藏着”。

贞玉公主道:“把马牵来,咱们走”。

俏梅和残月把众人的马牵来,众人便纵身上马,追风在前,扬鞭而去。

那围观的男男女女,便指着被烧成废墟的鹏程客栈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一男的道:“这老板娘,向来风骚,说不得,和那他儿子一般年纪的店小二有着一腿呢,说不定啊,是旧姘头寻仇来了”。

一女的便道:“你怎知她有旧姘头?”。

那男的便道:“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旧孤老。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这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忍得住”。

一群男男女女女,老老少少的人便都哄笑起来。

那女的便瞅着他道:“人都死了,你还说这样的话”。

一位嗑着瓜子的中年妇人便插嘴道:“莫不是你吃不着羊肉,就说羊肉膻得慌”。

众人便都哄笑起来,那男子被这一顿打趣,便恨恨的转身走了。众人见此刻除了一堆灰烬也没啥看头,便都袖着手三三两两的散去。

话说贞玉公主等人一路向前狂奔,却并不进洛阳城,只沿着城外的官道朝前行进。约行得五六里地,便见前面有一家“醉不归”酒家,店前三五棵树叶落尽的大树覆满了积雪,那酒幌子却挑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只见那店小二却刚起来,打着哈欠,来开店门。

贞玉公主等人便在店门勒住马。那店小二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却不理睬,径直往店里面走去。

贞玉公主便道:“那小二且站住”。

店小二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不耐烦的道:“你这厮却待何事,要喝酒,到前面城里去”。

贞玉公主便呵斥道:“你这小二,开着酒家,有客人来却不做生意,反把客人往别的地方赶,却是何道理”。

那小二便站住道:“店主人还没睡醒,你这厮却莫在这里吵闹,搅扰了主人好梦,有你受的”。

贞玉公主便向追风一使眼色,追风便纵下马来,上前去一顿拳脚,那小二便鼻青脸肿的连滚带爬跑上楼去。

须叟,便见十数个拿着棍棒刀剑的汉子拥着一位玉面狼腰的中年男子下楼来。

那挨揍的店小二便指着追风等人道:“就是他们,那站在店中的小子便是打我的人”

那中年男子见追风站在店里,腰间一柄长剑,一双鹰眼便盯着追风看了看,开口道:“你这厮哪里来的作死的货,敢来我这里撒野”。

追风却并不答话。那人便一挥手,身后众人便挥舞着棍棒刀剑向追风打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