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低声道:“那你现在还怪我吗?”

男人缓缓从她肩上抬起头,他看着她,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垂眼轻声笑了一下:“怎么舍得。”

他的话,令她的心都变的酸酸的。

以后,希望能不要有什么误会,让她和温西礼两个人,就这样好好得过日子该多好。

*

温西礼拿着车钥匙,去S店里提了姜酒给他买的车。

宾利慕尚,是跟他曾经开的车一个牌子。

买完车以后,她又开始兴致勃勃的研究榕城新开的楼盘。

她以前也不是什么爱花钱的人,但是自从温西礼“入赘”给她了以后,她就开始惦记上给他买东西了。

也不知道当初他养着她的时候,是不是也跟她现在一样。

只是想了想,当初她被温西礼带到芝加哥去的时候,温西礼给她买了几包糖以外,好像就没给她买过什么……?

这个小气鬼。

对此,男人很有话说。

“在我家你也不缺什么吧?是没车开还是没衣服穿?没房住还是没东西吃?”坐在沙发上,男人耸了耸肩,摊手,“明明是你太穷了。”

他还挑剔上了。

姜酒很不服气:“那你也没给我买过礼物。”

“当年你的生日礼物难道不是我给你买的?’

“你还好意思说?”

说起那次生日姜酒就一肚子气。

两个人差点要“擦枪走火”,门口的门卫适时走了过来,在门口道:“姜小姐,有人找。”

姜酒以为是赵卷卷,随口道:“让她进来吧。”

因为是隔壁,赵卷卷有时候不上班,白天醒了会来找她玩。

她已经习惯了。

稍稍被打断,姜酒骑在男人腿上,继续跟他吵:“当年的生日礼物难道不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男人面色有异,声音一顿,姜酒顺着他的视线,偏过头去,看向了门口。

来的人不是赵卷卷。

男人拍了拍她的臀,示意她下去,姜酒从善如流,从他腿上下来走到了一旁。

女人站在门口,自然也目睹了他们两个人刚才亲昵的一幕,那温馨的气氛,是她从来不敢奢望的。

“你又来做什么?”姜酒见到她,没什么好气,语气里带着厌烦。

面前身形娇小的女人微微的抿着苍白的唇,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单薄的弱不禁风,一张脸憔悴而没有血色。

她像是在这几个月里,一下子老了。

姜酒不明白,有什么能把她打击到这种地步。

温凤眠吗?

那个男人那样对她,她还对他忠心耿耿?

“姜小姐,”她又看了坐在沙发上男人一眼,轻声唤道,“二少爷。”

“这个月十五号,法院就要开庭了。”她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审判结束以后,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温西礼看着她,淡淡问道:“你想我放过他?”

“先生身子骨在车祸里落下病根,监狱里没有医疗设施,他活不了多久。”

男人面无表情,俊美的脸上笼罩着淡淡的一层阴郁。

楚晚宁翕动着没有血色的唇,她看着温西礼,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声音都是空洞的:“他这些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二少爷,你放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