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黄宁设计诱杀南越遗民多数领,导致南越复国大计失败,数千名南越遗民尽数斩杀。自此南越遗民虽时有骚乱,可大规模的暴乱再没有生。

在他人看来,黄宁心狠手辣不似他表面那样慈眉善目。更是由于江夏侯黄宁的存在,江州的那些帮派才会如此畏惧当地官府衙门。

黄宁给黄旭倒上一杯茶,“这些年你夫妻二人疏于管教,导致这孩子品行不端顽劣不堪。如果不是别人看在他是我江夏侯嫡孙的份儿上,不知道要被打死多少回。现在也该让宗羲那孩子收敛一下。”

“父亲教训的是。”

“你啊。别总在安京待着,我知道你不喜欢子兰!可你们毕竟是夫妻啊。”

黄旭握紧茶杯,沉声道,“父亲,您知道我当年娶她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所以,还望父亲不要管这件事,我自己会好好处理。”

黄宁听到黄旭说起自己的亡母,叹气道,“随你吧。但今年新年你必须在姑苏过。至于安京那边,你可以接过来。”

黄旭一听,有些激动,不自觉地将杯中茶水洒在了手上也没有察觉。

“父亲,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一般富农都有个三妻四妾,何况你还是我江夏侯的儿子。怎能只有一个正室?虽然她是皇室出身,可并不是正宫之女。我岂能容她如此胡来!”

黄宁前面的一句话,黄旭自然知道,可后面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宁将一枚黑棋放在身边的棋盘中,“旭!你觉得洛阳王家的小子如何?”

“武艺过人且谦让有礼,在众位皇孙之中,也只有太子三子李敖能比。”

“旭,你看人向来很准,自然明白我的用意。至于黄明,你自己给他做选择吧。”

“来,咱们父子许久没下棋啦,陪我解解瘾。”

“是,父亲。”

姑苏卧龙院,刘怀墉房中,刘怀墉正在和徐兆龙煮酒小聚。

“玄晟这孩子,最近进步太快。我都觉得我没什么可教他的了!”

“哈哈,你徐兆龙是何等人物,居然有你教不了的门生,这要是传出去。你飞将军的名号岂不沦为他人笑柄?”

徐兆龙不以为然,“你这老穷酸,怎么说我呢?我教不了很正常啊!玄晟可是打小就跟着李青。我现在唯一能教给他的好像只有我那箭术啦!”

刘怀庸笑了笑,“你啊,终于知道你该教他什么了?”

“老穷酸,你也不要笑我。你呢?你还能教给那小子什么?”

刘怀庸拿出烫好的酒水给徐兆龙倒上一杯,“我自然还有许多要教给玄晟,只是他对这诗礼论并不感兴趣。我最多教他一些基本,最重要的是他如何去领悟。要知道,玄晟这孩子悟性很高,只要他肯钻研,他日必成大家。可惜啊,你我二人所能教给他的还是不多啊。”

徐兆龙点头,同意刘怀墉所说,“对了,还有萧家那个小子,我听诸葛兄说,萧家小子可是快把院藏楼的典藏看完了,而且过目不忘。实在是厉害。”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刘怀庸感叹道,“徐老哥啊,现在的已经不是我们的年代啦。如今的少年人可是不能小瞧。”

“是啊。不能小瞧!黄家小儿自那次事情后,居然心甘情愿给玄晟当伴读。这孩子也总算开窍啦。”

“哼,我看不是开窍,大概是迫不得已吧。”

“怎么说?”

“你向来不爱走动,所以不知道什么。最近黄家出了大事,淮阴公主被赶回靖王府。黄旭那两位侧室也从安京接了回来,据说还带回来两子一女。你说,这黄家是演的哪一出啊?”

“演哪一出都跟咱们无关,黄老头自负才智无双,我等愚笨之人自然不明白。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哈哈哈,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