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霞山他算是记住了,若能平安出去,自己一定找机会去拜访。

十一位领队也是此时才发现自己并不能置身事外看热闹,现在就面临一个问题,他们为何不阻止?其心可诛啊,那大个子可是鬼哭狼嚎了好一阵的。

吴斤两再次摆手连连,“管兄,你来之前,我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此地危险,别说不敢吭声,连大气都不敢乱喘,哪敢嚎叫。你确定你没听错?难道这月海真这般凶险,真能出现幻听?”

管温立马回头看向那些领队,惊疑道:“你们也没听到?”

那十一位领队有点懵。

都愣怔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位被管温直接盯上了,于是他扭头问另外一个,“你听到了吗?”

把难题扔给了别人。

后者心里问候他祖宗,又把难题扔回给了管温,“管兄听到了?”

都是心虚之人。

重要的是,确实把一帮同伙给招来了,他们觉得师春说的也对,这里还是人多点安全,让这些人回去了,又剩他们自己冒险不成?管温也失去了宁静风度,“是我问伱们,若非听到你们求救,我们怎么可能会冒然闯过来?”

师春再次带头,“管兄,我们真没听见。”

回头又问褚竞堂,“褚兄听到了?”

手中的檀金焰气差点捅他脸上去。

褚竞堂也同样在心里问候他祖宗,我认识你们干嘛?

心里在骂,脸上也是个不单纯的,会装傻,茫然摇头道:“我没听到。”

有同伙带头了,那些个领队一个个的,或摇头,或直接说没听到。

某人把合法的理由都找出来了,月海有一种凶险叫作幻听,完美解释了嚎叫声的来源。

若没这么合法的理由,他们还真不敢接话承认下来,也太明目张胆了。

师春又问各派后来的那些人,“你们真的听到了?”

“确实有求救声。”

“对,声音就来自你们这里。”

“我们都听到了。”

各派有一些人纷纷点头,表示管温说的对。

还有部分人则有些沉默,心里在自问,我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呢?

没办法,他们确实有些错乱,因为部分人来的时候,哪是什么有没有听到的问题,而是亲眼看到吴斤两在那扯开嗓子乱嚎,耳朵都快吵聋了,这能没听见?可同门领队的都说没听见,那他们只能是昧良心了。不说话不苟同已经是很有良心了。

管温这回是真惊着了,若说是师春和吴斤两一家之言,那他还会怀疑,这么多同伙都这样说,那就没错了。

他又一次迅速扭头打量四周环境,惊疑不定道:“看来这月海的诡异程度确实是非同一般,难怪大会方要将此地划为禁地。”

一群领队的见这位高高在上的宿元宗弟子居然也会像个傻子一样,竟有种莫名的痛快感。

而说话间的管温忽又指向了师春手中的檀金焰气,“收起来,小心招来危险。”

这个简单,师春却没听他的,晃了晃手中光亮道:“管兄,这个收也只能是收一时,待会儿找到‘流星雨’坠落的地方,我们总是要四处搜查的,不可能黑灯瞎火的用手到地上乱摸,不现实,都要拿着这东西照明的,那时我们这些人的处境才是真危险。”

闻听此言,一伙领队的感同身受,深以为然,此时他们的心情绝对是站师春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