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白发女人被在古墓上百年,终于有机会出头,第一时间就是想晒晒太阳。

吕序声音有些虚弱道:“前辈在古墓下生活上百年,眼睛久未接触阳光,骤然看到太阳容易造成暂时性失明,不如拿布蒙了眼睛出去,待眼睛适应了再揭不迟。”

“朱雀,你给前辈备一块遮眼的黑布。”

“是,小姐。”

白发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一道娇俏的身影进来,径直走进卧室的另一扇门。

朱雀再出来时手多了一条黑绸带,还有一顶黑纱帷帽,走到白发女人面前福身道:“前辈,奴婢为您系上,再扶您走到后院晒晒太阳。”

朱雀转到白发女人身后,轻轻系上绸,再上帷帽道:“前辈久未晒太阳了,皮肤也要做好防护,以免被太阳晒伤。”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很细心,想得比本尊周到。”

白发女人没有排斥朱雀的接触,由着朱雀为她蒙上黑绸带,再带上墨色的帷帽。

朱雀亲陪白发女人到外面晒太阳,梵行才坐到床头边上:“那位前辈是什么来历,我能感觉到她的修为比师尊还高,是不是她把你打伤?”

吕序坐过去靠在他怀里道:“先生不必担忧,前辈没有对我出手,是前辈的气息强大,我修为太低被前辈威亚所伤;还好伤得不是很严重,服了药调息一会儿就没事。”

“我在想,是不是修为高到一定程度,在南离就不会受压制。”

“我去给你取药。”

梵行低在吕序额头上亲一下才起身取药,不想她继续操心劳神。

直接把丹药送进吕序嘴里,又亲手喂了水,盯着她咽下梵行才开口:“你接触修仙的时间不长,再过几年便没人能以气息威亚伤你。”

吕序轻轻嗯一声:“这位前辈一直不肯透露身份,似乎又认识大罗仙门的人,还知道大白本名叫狼啸,想来仙修界名望颇高。”

梵行扶她躺下,盖好被子道:“你安心疗伤,我稍后让古七请师尊过来,他应该认识这位前辈,有什么疑惑我都帮你问清楚,专心疗伤不许分神。”

药效来了,吕序打了呵欠,很快便陷入沉睡。

梵行坐到梨树下抚琴,看似互不打扰实则息息相关,琴声能助吕序在梦里静心凝神。

湖心亭上,白发女人终于摘下黑绸带,品着朱雀送上来的好茶,以及朱鹮亲手做的糕点,望着眼前的湖光水色出神,若有气思道:“就这么敞开着,你们不担心有人会往里闯吗?”

朱雀笑容可掬道:“回前辈,右相大人的府邸,普通百姓不敢闯,修士们也犯不着得罪权贵,就算是有哪个不知好歹的强闯,也会被湖里的机关拦下,越往里面机关越可怕,即便是结丹修士也不敢贸然往里闯。”

“你家小姐多大?”

“回前辈,小姐年方十六。”

“一百六十岁?”白发女人惊讶地问。

“不不不……”朱雀连忙摆手道:“没有一百六十岁,就是十六岁。”

“果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白发女人漫不经心道:“这么说你们南离人的寿元,就跟普通凡人一样,都是在百年内就会衰老死亡。”

朱雀含笑道:“绝大部人是如此,但习武的人随着修为不断,寿元也会不断增加,当修为到达三境或者三境以上,除非意外寿元也是无限接近仙修界上位者,比如我们小姐再长几年后,容颜便不会再有变化。”

“那位梵行呢?”

“梵先生比小姐年长六岁,又早早加入仙门,修为自然远高于小姐。”

“本尊是想问他哪里人?”

白发女人换了一个方式打听,梵行这个年轻人有一种,孑然一身的孤寂清冷气质。

朱雀没想到对方会打听这个事情,甜甜一笑道:“回前辈,奴婢只知范先生来自神州大陆,别的事情便不太清楚。”

“你家小姐长成那样,是不是有很多人爱慕?”白发女人有一搭没一搭问话,看似随口问问却是打探消息。

“爱慕小姐的人是很多,但敢娶我们小姐只有梵先生。”朱雀不以为然道:“我家小姐只服她打不过的人,梵先生就是她打不过的人之一,不过梵先生是真的很宠小姐,也很懂小姐的心意。”

“你家小姐呢?”白发女人继续漫不经心问:“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