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映入眼帘她眼帘的,首先就是那散落了一地的酒菜。 只此一幕,就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当她看到,公主姜智恩正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桌旁以后,这才彻底放下了心来。 “公主,您还好吧?” “我没事。” 摇了摇头,姜智恩紧咬着樱脣。 藏在衣袖的玉手,更是紧紧的攥着一件女儿家的贴身褻裤。 褻裤,是从她身上扒下来的。 上面,更留有她处子之身的最后证明。 直至此刻。 姜智恩的大脑,仍就一阵恍惚。 她根本就不知道。 自己到底是遭了什么邪,仅仅几个时辰的功夫,她珍守了二十年的清白,就这么便宜给了一个陌生人。 但小腹下方隱隱的刺痛,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並不是梦! 姜智恩神情恍惚的样子,让小婢女再度担心起来。 她关切的询问道:“公主,您真的没什么吗?” “那个男人,他没对您怎么样吧?” 听到这话,姜智恩周身不由的一颤,继而恼怒的说道:“以后都不准再提这件事!” 突然的发怒,嚇了小婢女一条,她只能委屈的回应道:“奴婢知道了。” “公主,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咱们是不是先回去?” “回去吧。” 姜智恩疲惫的点了点头,就想要起身。 可当她刚要站起,双腿就是一软,不由自主的瘫倒在了桌旁。 “公主,您怎么了?” 小婢女大惊,连忙上前,想要搀起姜智恩。 可还不等她过去,姜智恩就惊呼道:“你別过来!” 马上,又反应过来,自己的態度容易引人生疑,姜智恩喫力的用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我刚刚喝的有点多,没站稳。” “你去让店家帮我叫一辆车,这几天走的太多,有些累了。” 小婢女不敢怠慢,连忙离去。 確认小婢女的身影彻底消失,姜智恩这才痛苦的揉着小腹,缓缓撑起了身子。 看了一眼狼藉的包厢,姜智恩一愣,继而破口大骂:“卑鄙无耻的混蛋!若是让我在见到你,定要將你碎尸万段!” 直至此刻。 她才悲哀的发觉,自己连清白的身子都被人给强佔了过去。 结果在稀裏糊涂之下,她竟连对方叫什么,住在哪裏,身子具体年龄这些都不知道。 很快,小婢女就让店家准备好了车马。 在小婢女的搀扶下。 面若寒霜的姜智恩亦步亦趋的在对方搀扶下,小心翼翼的挪出了包厢。 每走一步,她那娟秀的眉头都会紧皱一份,仿若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终於来到了楼下,姜智恩突然想到什么,对小婢女吩咐道:“你去和店家说,把刚刚那间包厢裏的桌子买下来,然后烧掉!” 她就是在那张桌子上,被那个可恶的登徒子得逞拿下,姜智恩可不想今后还有人在那张桌子上喫饭。 看着胡言乱语的姜智恩。 小婢女心中不由感嘆,公主这到底是喝了多少,竟然都说起了胡话。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 虽是不解,小婢女仍旧一一照办。 待一切都忙完,姜智恩这才露出瞭如释重负的笑容,在小婢女的搀扶下登上马车,返回驛馆。 而就在此时,从酒馆內离去的楚逸,亦走到了长安內城,即將返回凉宫。 忽然,赵瑾如幽灵一般来到了楚逸身前。 “有事?” 楚逸深知,赵瑾爲人极懂规矩,若非有事,他绝不可能主动上前。 赵瑾连忙回道:“太上皇,就在不久前,老奴安排的人,从吕妃寢宫內清理出了一些瓷瓶碎片,还有一些被焚烧所剩的灰烬。” 楚逸闻言,眯起了双眼:“有什么发现?” “根据检测。” “瓷瓶碎屑中,还残留着一些粉末,经查证后可证明爲毒药。” “而且,是一种极爲隱蔽,无色无味,混杂在食物、酒水中让人根本就无法发现的毒药。” “此毒毒性极强,哪怕仅沾染一点,也足以令成年人立刻毙命,且还查不出任何中

毒的症状,只能当做意外猝死来处理。” 听到这裏,楚逸眼中寒意越发浓郁:“灰烬呢?可有什么线索?” “灰烬被焚烧的非常彻底,没有任何发现。” 楚逸停下了脚步。 紧紧的盯着赵瑾,以低沉的声音询问道:“此事,已经確定了?” 赵瑾连忙躬身答道:“若无確切把握,老奴怎敢在太上皇驾前胡言?” 此事,牵扯到了吕妃,更有可能牵扯到了她身后的吕儒晦。 知晓赵瑾爲人素来谨慎,楚逸已確认,这件事绝对是真的! “本皇知道了!” 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楚逸也不提其他,大步奔着凉宫方向走去。 后方,赵瑾小心翼翼的跟隨,不敢逾越分毫。 一路的沉默,二人很快就返回了凉宫大殿。 看着端坐在主位,拿着一盏茶盏把玩,面色阴冷的楚逸。 赵瑾更是不敢多言,低眉顺目的杵在一旁,仿若融合到了周遭的环境当中。 而此刻,楚逸的脑海中,也不断回盪着他穿越之后,同吕倩所接触的全部画面。 貌似。 这段时间,每次与吕倩独处,大多时候都是再干她,没做其他。 就是有…… 想到那毒药中者立毙,楚逸的心情稍微好了一切。 一直都关注着楚逸的状態。 见他面色逐渐舒缓,赵瑾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太上皇,是否要老奴对吕妃那边……” “不必!” 摆了摆手,楚逸自信道:“她当是想清楚了。” “否则,她没必要毁掉那个装有毒药的瓷瓶。” “就是那些焚烧后的灰烬,最多也就是一些与吕儒晦之间的信往来而已,不需在意。” 早在之前。 楚逸就一直怀疑,吕儒晦不可能忘记这个时刻都留在自己身边的暗子。 现在,虽然吕倩没彻底交代出一切,但她的態度,已表露无疑。 而就在楚逸分析的功夫。 一名黑卫来报:“太上皇!” “衡山王正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