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重新坐回办公桌后面,从雪茄盒中抽出几支来,分别扔给了三个人。

杨登欢笑着接了过来,还不忘开句玩笑:“差事都办成这样了,科长还给雪茄抽,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还接!”沈岩瞪了一眼杨登欢。

“长者赐不可辞。”杨登欢嬉皮笑脸。

钱如发手脚麻利,给沈岩剪好雪茄,打着了火。

“老钱。”沈岩就着钱如发的火,点着了雪茄说道。

“诶。”钱如发答应了一声。

“什么人给我通的信息,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沈岩吸了一口雪茄说道。

“知道,老何!”钱如发瓮声瓮气地说道。

“不许打击报复,更不许给老何小鞋穿!老何这也是为了工作。”说到这里,沈岩语气放缓,语重心长地说道:“要学会有格局,心胸放大一点!要学会适应有不同声音。”

“知道!保证不会。”钱如发闷声闷气答道,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一口喷了出来,面前一片烟雾。

“这是老钱人厚道!要是有人敢在我背后这么下蛆,瞧我不给他好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报仇,从早到晚!”杨登欢在一边不屑地说道。

沈岩被杨登欢这话给逗笑了,骂了一句:“净瞎扯淡!”

沈岩骂完了杨登欢,也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对于私下里告长官的人,说实话沈岩也是十分反感!

说上几句,那是例行公事,但是也犯不上给何飞虎出头,毕竟钱如发这几个人才是自己的心腹手足。

哪有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自断手足的道理?孰轻孰重,孰远孰近,沈岩还是非常清楚的!

不过沈岩也乐于看到这种下告上的情况,毕竟谁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工作都会更加卖力一些。

沈岩轻笑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下一步,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们现在掌握了两条线索,一条是鸿运赌坊,另外一条是徐记酒馆,我打算把这两边都先盯控起来!”钱如发说道。

沈岩手里转着钱如发刚刚递过来鸿运赌坊的筹码,眉头微皱。

“我觉得这枚筹码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08房间,说不定就和白皮鞋有关系。”钱如发说道。

“也可能白皮鞋只是一个普通赌客,筹码没用完,拿了回来也很正常。”黄天河笑道。

沈岩看向杨登欢,杨登欢不语,沈岩笑着问道:“登欢,说说伱的看法。”

“目前已知线索太少,不太好判断,还需要新的证据线索。”杨登欢摇了摇头说道。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现在登欢就稳重多了。”沈岩点头说道。

杨登欢居然被夸得红了一下脸,随后撇了撇嘴,不过没有说话。

“派人盯了吗?”沈岩转头问钱如发。

“鸿运赌坊和徐记酒馆,我都安排了人!”钱如发说道。

“好!咱们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再说!不过要注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沈岩交待说道。

“明白!”钱如发麻子脸上这才现出一丝光泽。

沈岩徐徐吐出一口香烟,突然问道:“这一次白皮鞋突然离开,会不会是有内奸报信?”

“这个……不太好说啊。”杨登欢摇了摇头说道。

“应该不会吧。”黄天河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很可能是那个确认电话,让白皮鞋起了疑心。”

“这中间有没有谁离开过你们视线?”沈岩又问道。

“有!”

“有!”

钱如发和杨登欢几乎同时说道。

“何飞虎!”钱如发紧接着说道。

“胡海涛。”杨登欢也报出了名字。

“这两个人……不会吧!”黄天河惊讶地说道。

说来也是,胡海涛都被打成那个鸟样子了,怎么可能是内奸?

何飞虎?那就更扯了,如果当时按照何飞虎的意思,拐到楼梯间看一眼,白皮鞋就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