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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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尤的话戳到对方痛处,所有人的目光都发冷了。
虚空轻颤,一条条青风聚成大龙在周围盘旋,隐隐有慑人的气息。
“我族气运所在,哪怕没有主宗,也会有后人横空出世,本源之族的底蕴不是你可以想象。”中年人冷笑,把手一伸,一把青光剑出现在手中。
“主宗顽皮又骄傲,怕是不能延续血脉,我等最大的希望却是其他族人。”老妪把手一抹,出现一柄拂尘。
“今日就在此处将你宰了,免得外人嘲笑我族。”老者伸手虚按,悬在守望尤头顶的大刀猛地下沉,接连割破守望尤头顶气云。
“还真不要脸,以大欺小不说,还要以多欺少?”守望尤头顶的气云厚了几分,眼睛却盯紧了中年人手中的剑和老妪手里的拂尘。
“剿灭你这等败类就该如此,太执着于道义,反而会让你脱逃,贻害不小。”中年人挥手,长剑激射而出,直朝守望尤刺去。
与此同时,老妪的拂尘也已脱手,宛如游龙从侧方缠来,而周围那些大龙也都带着龙吟猛冲过来。
守望尤神情一凛,气云化作的巨龙一步迈出,将所有冲来的大龙拦截,争持起来,他本人则奇怪的舞动,弥漫这片世界的天地精华波动起来,刹那在他身旁化作光盾。
砰砰砰,轻响不断,光盾碎了又聚,守望尤一人独对这么多人有些疲于应付。
“这些家伙境界不高,但人数多了也很是麻烦。”守望尤轻哼一声,气云巨人猛然崩散,巨大的冲击将周围所有的大龙吹散,就连长剑、拂尘和大刀都被逼退。
得到这个机会,守望尤带着陈夭一冲而起,眼看就要冲出地表,却从上方压落一面大盾,厚重的轻风更是化作天盖,将上方覆盖。
“这处地方不错,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了,你也算是自己的掘墓人。”一个老者显出身形,大喝一声,强猛的风从上方压下,守望尤和陈夭被压得向下坠落。
去路被阻,下方三样兵器和新生的大龙逆冲而上,比方才威势还要可怕。
“还真看得起在下,竟然出动四个老不死的。”守望尤淡笑,在身边重聚气云巨人,他目光一凝道,“尔等纵然可以杀死在下,但在下拼了性命,却可以带走一两人,不知谁愿意尝试。”
此言一出,上下的攻势顿时弱了一些,尤其是上方的老者,他仅一人,压力最大,万一守望尤真的豁出去了,他不死也得重伤。
“此乃风之国领地,只需将你困住,我等有足够时间耗死你。”中年人笑道,当即有部分族人冲上,和上方的老者何为一处。
“若真是在劫难逃,在下也不会和你们耗下去。”守望尤手掌翻飞,在陈夭身上不断刻画,一道道阵图和符箓将陈夭包裹成光茧,竟有恐怖的气息从中散发。
“小心了,这厮一心全力发掘血脉,怕是要将这小子的血脉激发,刹那中爆发的力量足可媲美初祖。”老妪惊道。
任何古族人都知道初祖的力量意味着什么,那是人道力量的巅峰,哪怕神都不敢轻易碰触。
“怕了吗?”守望尤诡异一笑,他只是想在陈夭身上做好充足的防备,却被对方误解,自然不愿解释。
“有何可惧,想要拥有那等力量,没有足够的时间是不行的。”中年人目光一缩,长剑猛然爆发出光亮,力量比最初强了数倍。
拂尘、大刀、大盾也都变了样子,像是沉睡的远古猛兽复苏,哪怕被守望尤的力量守护,哪怕身外有密密麻麻的阵符和阵图,陈夭依然感觉胆战心惊。
“在下这些年东躲西藏,别的本事没有,拖时间的本领却是一流。”守望尤哈哈一笑,气云巨人躬身化作巨大的卵,将他和陈夭守护起来。
一声声沉闷的碰撞在周围响彻,气卵之中忽明忽暗,时而会有可怕的力量泄漏进来,若非守望尤时刻关注,陈夭早被这些残留之力打成粉碎。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守望尤神色焦急,刻画的手舞动的更快,可毕竟是一人独对多人,气卵的修复渐渐就跟不上崩溃,越来越虚淡。
“我还道你有多大本事,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上方老者笑道。
守望尤急忙道:“上方这位似乎是久负盛名的良图上师,在下有句话很想对你说。”
良图上师道:“死到临头了,还有和话说?”
“一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您那小妾趁着上师不在,特意找过在下,不过上师放心,在下不是那种经受不住诱惑的人。”守望尤道。
“混账!”良图上师大怒,大盾威力又上升了一点。
陈夭心惊道:“前辈,这个时候你不能说这种让他上火的话,应该适时利诱和挑拨分化。”
“不是说愤怒可依然人冲昏头脑,打斗时就没有章法吗?”守望尤奇怪,接着道,“上师,方才是在下记错,你那小妾找的不是在下,而是下面那个老梆子。”
“找死!”两个老者同时怒了。
“还不行吗?”守望尤震惊,又道,“上师,别看下面那老梆子一脸人畜无害,他偷过不少人,就中间那个,咦,在下想起来了,你就是风之国前任皇主,没错,你的皇后和那老梆子有一腿。”
“老夫和你全家都有一腿。”老者怒吼,那柄大刀凌厉了几分,居然一路斩破气卵,从守望尤身旁擦过,若非他闪的及时,一条胳膊都要被削落。
“此人满口胡言,还是尽快解决,免得都说出什么污言秽语。”中年人神色发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老者。
“那老家伙一定有问题。”守望尤给陈夭传音。
陈夭愕然:“前辈还是关心自己吧,这个时候对方即便心里清楚也不会在这里算账。”
“也是!听闻他们的主宗经常离家出走,会不会又丢了?”守望尤目光一闪,严肃道,“若不想让你们主宗死,就给在下停手。”
“怎么回事,主宗落到他手里了吗?”
“可恨,他推出那小子定然是想隐藏主宗,我就说嘛,谁能在血脉方面强于主宗。”
“走投无路了,终于拿出最后的筹码了。”
所有的攻击都停下来,哪怕是被愤怒充斥的人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