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视身前,“玉—离—经!我今天看你还往哪里跑?!”

玉离经心一紧,意识到麻烦将至,然而环住苏青腰部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他复杂的抬了一下眼,这才开口。

“尊驾,你怎会来此?”

“无关紧要之事不需要你多管,还不打算松手吗!”

身为儒门主事,竟对着一个姑娘搂搂抱抱,做出亲昵之姿,实在是无法无天、不成体统!

玉离经蹙眉,深知对方说一不二的个性。他对着苏青低语一声,便将她小心翼翼放到椅子上了。

然而刚抬起身,一阵风便从眼前刮过。一人挥着袖子,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

玉离经毫无防备正中一拳,身形不稳向后退了一大步。

“尊,尊驾...”

“不用给自己求情,我会亲自给你上一堂课!”

君奉天收起至衡律典,已是准备出手了,却见身旁的苏青突然颤颤兢兢的站了起来。

“前辈,不要啊...”

“你怎么了?”君奉天见她脚步不稳,连忙紧张的扶着她坐下。

苏青却是紧紧扣住他的手,一直摇着头。

“不关玉离经的事,请不要责罚他。”

“你...”

君奉天迟疑,他并未询问非常君具体情况,但端看这姑娘的样子,隐隐约约猜到可能跟主事有关。但主事为人正直,更对苏青心存爱慕,总不会...

君奉天脸色晦暗不定,没有办法坚持往下猜了。倒是身后的玉离经,不顾他在场,直接走过来又将苏青半抱在怀中。

“抱歉,是我不好,”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脸色心疼,“你不可心急伤了身体,这样我会更加难安。”

被遗忘在一边的君奉天,脸色凝滞,随后黑了下来。

“玉离经,你该不会是...”

“砰!”门再次被推开,两道人影出现在外面。

天迹眼神闪烁着,对着师弟喊,“奉天,你先出来一下!”

“玉逍遥,我知晓你想替他求情,但多说无用。”

“不是啊...”天迹无奈,有些话又不方便说,只好用心音传递道。

【离经鬼气突然不见,又非你的帮助,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君奉天心里一咯噔,脸色更加黑了。

“你跟我出去。”他一甩袖子从屋内消失。

玉离经苦笑,明白该来的终归是躲不了。他看着苏青,语气温柔一如平常,“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前辈会为难你吗?”

“放心,我自会处理。”他笑着安慰,随手又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苏青。

“外面发生何事都不必在意,你身体欠佳,切莫随意走动。”

“嗯,我明白。”

苏青一直相信着玉离经,即便在经历这场遭遇后,这份心情依旧不会改变。她吹着茶水上的热气,细心聆听着屋外的一切,却是什么都听不到。

他们应该走至远处,故意与这边隔离开吧。苏青阴郁的想,经此一事,估计德风古道的前辈们是瞒不住了。

此刻在院内,一人挥着袖子如暴风雨般抽向另一人,看的天迹是目瞪口呆。

非常君皱眉,几度张口却是插不上话。

“玉离经,你竟敢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以死谢罪吧!”

君奉天下手快狠准,毫无情面可言。几个拳头轮番轰下去,已让对方身上挂了彩,嘴角鲜血溢出。

身旁的天迹看的是心惊肉跳,再这样下去还不出人命?!

“住手啊,奉天!”他赶紧拽住师弟的衣袖,却被君奉天狠狠的甩开了。

君奉天看都不看天迹一眼,双目怒火喷薄而出,死死盯着面前之人。

“你...”他语气失望,更是气到难忍。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不肯回去,怎会连累人家姑娘?!”

玉离经面色痛苦,没有反驳。

非常君适时开口解释,“请法儒尊驾息怒,事出有因才会...”

“不必替这人求情,我太了解他的个性了!”

若是不相关女子,即便是鬼气附身,生死一线他也不会做出半分越距之事。玉离经分明就是私心作祟,借此苗头做出侵犯之举!

实在是有辱门风!恶劣至极!

“我从未打算回避过,”玉离经抬起视线,目光坚定,“自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