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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黄昏,我此生都不会忘记。

我把杜平再一次打倒在地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视觉听觉都有点模糊起来。我用尽全力的喘息着。

放眼周围,河滩上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许多同学应该早就趁乱跑了吧。除了在远处观望的张小玉,目前还站立着的只有我和谢显涛。

我们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蓝鸿辉前天和我说的话。

我用手背抹干嘴角的鲜血,从地上搬起一块大石。在已经放弃抵抗的杜平面前站定:“你要打断我的腿不是?”

杜平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一片干净的皮肤。沙土,鲜血,淤青。

他边喘着气,一边努力的把身体向后挪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石头:“扬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没有理他,转过身,拖着我受伤的右腿走向一旁的刘杰,故技重施:“你错了没有?”

刘杰此时甚至没有力量去移动自己的身体,他无助的望着我:“扬哥,我错了!”

我用力把石头砸在了的膝盖边的黄土上。石头落地的一刹那,刘杰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他的裤裆湿了!

我和谢显涛扶起几个倒在地上的兄弟,大伙都伤得不轻。

张小玉呆若木鸡,我喊了她好几次,她才如梦初醒跑过来帮忙。

医院里,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就一一看望了一下一起入院的兄弟们。

王凌等五人要住院了。许华辉的门牙又缺了一个,现在看起来反而对称了。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我把全身的钱掏了个干净,还向许华辉借了两百,才把费用付清。

许华辉说无论如何,这钱都不让我还了。

叶兴茂花钱请吃的晚饭,或者说是夜宵吧。能来的也只剩下七八个人了。

席间大家除了吹牛还是吹牛,把我和谢显涛都快捧上了天。我看大家兴致高涨,也一起喝了点啤酒,不过现在对于酒我可是小心谨慎了。

头脑一直保持冷静的我,突然发现了张小玉看我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和我说话的时候,也一改之前的痞像显得十分淑女,让我觉得有点别扭。

饭后,各回各家。

曾祥瑞拉着我陪他到网吧打s。

刚到网吧的时候,我没有陪曾祥瑞打游戏。而是注册了几个qq,不过也都是七位数的。我又尝试了一下注册域名,但是我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也没法注册。要知道,后来的几年里,好域名可是值大价钱的。许多大的集团公司,域名如果被抢注了,不得不花费几百万的代价从域名所有者中购买。

看来要赚大钱还得等成年啊!

我随便挑了个看起来还舒服的qq号,试着添加一下我的初恋dash;dash;安宁。

我可是一直记得她的qq号码的,而且我也只记得这她一个人的qq号,实在不知道加谁了。qq号是对了,确实是当年安宁用的头像和名字,可一直也没有回应,于是我便开始和曾祥瑞打游戏了。

这一晚,我们玩得很尽兴。曾祥瑞在我的指点下,水平提升得很快。我也在网吧里打出了点名气,不少人还在我身后围观。毕竟我比一般人都多了好几年的游戏经验嘛!

我们一直玩到了凌晨两点才翻墙回的学校。

第二天下午,我和曾祥瑞再次相约来到都市网吧。

一打开qq,安宁已经成为了我的好友,她正在线上。

我心里浮现出一丝紧张,和她打了个招呼。

安宁:你是谁?

我:张扬。

安宁:我们认识吗?

我:何止认识!

安宁:什么意思?

我:你叫安宁,生日是1985年11月3日,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你的父母现在都在外地工作,你和你奶奶一起生活。你最爱吃原味的冰淇淋,最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你最喜欢看雪,还称自己是雪宝贝。

我的心里泛着酸楚。许久,安宁没有回应。

我:你喜欢把人物照片剪去背景,贴在本子上连在一起。【愛↑去△小↓說△網你喜欢在每篇日记和信件的底下,画上一只小熊。

安宁:你到底是谁?

我:张扬。

安宁的qq下线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的把这些话发过去。我想安宁这会儿可能被我吓坏了吧!

我盯着电脑屏幕,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着安宁qq的状态。她再没有上线。又过了好一会儿,一旁的曾祥瑞催我进游戏。我才收起情绪,玩了起来。

我还是用的昨天的id选的是土匪,我的id一出现在游戏房间,不少人就都更换了阵营,土匪方瞬间人满为患了!后进游戏房间的玩家,只能在警察方享受绝望。

这样的游戏对我来说变得太无趣了,曾祥瑞倒是玩得特别开心。一直大呼小叫的!

我随便玩了几局,便忍受不住了,自己先回了学校。

回到宿舍,闲来无事我就开始整理房间。

这才发现房间的角落突兀的放着潘茹云的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