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一听,又不懂了,问道:

“你就是来给我们团长当保姆的,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权利,能让我不得好死了?”

“噗!”

旁地里的一个女人,路过这里,刚好听见了洋洋和冯曼之间的谈话,她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

那冯曼一见,神情极为恼怒,她不仅被那小瘪三带去了救济会,还被七彩镇上的一个女人嘲笑了,当下,面子便是挂不住,踩着高跟鞋,转身就去找她干哥哥和重泠哭诉去了。

杨青墨正是那发笑的女人,她见冯曼走了,这才是上前来,对洋洋说道:

“你这弟弟真不懂事,别人是来伺候团长睡觉的,你给人领这里来,还说这样的话,她今后能饶过你?”

“我还怕她吗?”

洋洋了然,又撇了撇嘴,一副无惧无畏的样子,看得杨青墨一怔。

不知为何,她眼眶陡然就有些红,叹了口气,说道:

“你跟我弟弟真像,有意气是个好事情,但要当心别人的报复,这世间的人心,是很险恶的。”

“我不怕她,让她尽管来,我又没做错什么,怎么给团长睡觉的女人就不能住救济会了?从来都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们都是人,没有谁比谁更特别一点的。”

洋洋说罢,也不服气的扭头就走,要论特别,他比这里所有的人都特别,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应该拿身份表现得特别,这是不对的,这不是自己的真本身,他从小的教育没有告诉过他,一个人的身份不同,就可以把别人当成孙子一样的骂。

结果,等他垂头丧气的走到半路上,还没进自己住的家门儿呢,就被重泠派的人找上来,给他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抬着去了重泠的别墅里。

洋洋一路上都在挣扎,嘴里破口大骂着,要跟那些偷袭他的人单挑,抬他的人都是比他高阶的力量异能者,大家却抿紧了唇,只管抬着他,也不跟他抬半句杠。

最后,沉默的他们,将洋洋丢在了重泠的客厅里,

重泠正坐在客厅里,和冯曼的干哥哥说话,那干哥哥一脸的怒意,见洋洋被丢了过来,他气得上前,一把揪起洋洋的衣领子,对重泠说道:

“重团长,这个小子也铽不懂事儿了,我这人都还没走呢,就这么对待我的干妹妹,你让我这是跟她父母怎么交代?”

重泠低头揉了揉鼻梁,还是尽量息事宁人,对冯曼她干哥说道:

“是我这新来的孩子不懂事儿,我会好好的教训他,也会好好的给冯曼小姐一个交代。”

本来就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洋洋,被人拎着衣领子提了起来,他眼尖,一眼就看见那个骂他是个小杂种的冯曼,正一脸娇弱的坐在沙发上哭,仿佛她被洋洋怎么生吞活剥了呢。

洋洋心里头那个气啊,直说道:

“都怪道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今日我算是体会到了,冯曼小姐,你说说看,我到底把你怎么样了,你这样一脸的委屈???”

“洋洋!”

坐在沙发主人位上的重泠,突然又冷又怒的喝了一声,洋洋便闭了嘴,但那拎着他衣领的冯曼干哥,却是气不过这少年的话。

又是冷笑着拿捏了重泠几句,只道:

“我看呐,重团长也是该好好的约束一下自己手底下的人了,这种没眼色的小杂碎,还留在队伍里做什么?不如直接丢出去喂变异怪算了。”

重泠的脸色冷了冷,他起身来,伸手抓住那团长拎着洋洋衣领子的手腕,略用力的说道:

“赵团长,我队伍里的人,该怎么处置,我自然心里有数,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我并不想为了一个女人把事情闹大,但赵团长执意要这么着,这话我们就另外再说了。”

本来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个姓赵的根本不拿洋洋当回事,重泠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凸显自己对洋洋有多特别。

但这个姓赵的自以为能借着这个事情,拿捏住重泠了,这便让重泠摆起了脸子来。

他的脸色一冷,话就不好谈了,赵团长也应该知道分寸了。

那赵团长便是看着重泠,原来要怒,而后缓缓的放开了拎着洋洋衣领子的手,又笑了起来,转而一巴掌,扇在冯曼的脸上,把冯曼直接从沙发上,打到了沙发下面。

“还不给这位小哥道歉?”

赵团长指着冯曼吼,这举动让洋洋和冯曼都震惊了,重泠却是看出了一些门道儿来,微微皱着眉不说话。

那冯曼被打得整个人七荤八素的,嘴角都被赵团长打破了,又碍于赵团长的盛怒,她只能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跟洋洋倒了个歉。

赵团长又看着洋洋,笑道:

“对不起啊,小哥,是我这干妹妹不听话,惹了你生气,改天我请你吃饭,让她给你当面赔礼道歉。”

这变脸就跟翻一样的快,洋洋是搞不懂这些社会老油条是个什么脑回路了,少年的脸上一阵儿的疑惑,但看这赵团长一脸巴结的看着他,他也挺傲气的“哼”了一声,将脸撇了过去。

重泠一把揪住了洋洋的耳朵,对那赵团长说道:

“这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犯不着跟他这么斤斤计较,我是看他可怜,才带他在身边,赵团长说请他吃饭,那可就是折煞了他,他懂什么,跑跑腿而已,就连跑腿这种事儿都帮不上忙,往后我也不指望他做些什么了。”

洋洋的耳朵被重泠捏在手里,疼得他哀哀的叫唤着,又听赵团长和重泠说了几句话,那赵团长便离开了,留下那个冯曼,还坐在沙发上畏缩着哭泣。

重泠一见赵团长走了,也没管那个冯曼,直接揪着洋洋的耳朵,将他提溜着,拖到别墅的院子后面。

“你别扯了,耳朵都快被你扯掉了,放手,放手!”

洋洋气得双手抱住了重泠的手,却是被他直接甩到了后院的亭子里,少年的脚步撅了几下,终于站直了,带着他那红肿的耳朵,怒瞪着重泠,问道: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