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有话起来说。”萧启明抬了下手

白桃扶起萸娘,萸娘用手顺了顺衣裙,“那是老李头死的那天夜里,相公和小叔在院子里喝酒,依稀中我好像听到说什么“山羊胡、什么古墓”。后来相公说明日要出去一趟,说回来就给我买首饰和衣服,我当时就当他是喝多了说胡话,也没放在心上,第二日用过早饭后,相公就和小叔一人拿着一把剑出了门。”

“什么剑?”元参问道

“是他们从军时候在战场上用过的剑,相公说这剑在战场上杀过敌,沾过血,可驱除一切邪祟。”白桃抢着回答,萸娘也点点头。

“你们男人受过伤?分别伤在哪里?”这次是萧启明问的

“相公的左手不能弯曲,小叔的右手小指在北疆被冻坏了,而且右手使不上力。”萸娘回答道。

萧启明点点头,示意元参他问完了。

“村长,那郭大是怎么回事?”元参对村长道

“郭大家里只有他一人了,他也没有娶妻,他家距离这里倒也不远,我带几位大人去看看。”村长说完就准备出院子,元参却看着萸娘道,“郭大是和你们男人一起走的吗?你男人有没有提会和郭大一起出门?”

萸娘摇了摇头,“我们只知道郭大也是北疆战场回来的,他也盖了房子,却没有娶妻,相公和小叔离开家时,没提到过郭大,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郭大也失踪了。”

“郭大不是一个人住么?你们是如何判断郭大失踪的?”萧启明突然看向村长问道

“郭大是一个人住,但是前日里听木匠老四说郭大家的狗快饿死了,他家的狗凶恶见谁都咬,所以郭大只能拴着它,那日木匠老四路过见那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便走上前去看见那狗槽舔的很干净,估计是好几天都没喂食了,木匠老四就在院外喊了几声郭大,没有人回答,他就走了,第二日路过发现那狗还是没吃东西就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后来就来我家告诉了我,我就去了郭大家里,那灶台的灰都积了一层了,所以我们就去官府报了失踪。”村长如实回答。

“村长,带我们去郭大家看看。”元参打开篱笆门,对站在院子里的村长说道

村长点头,“好,几位大人请。”

郭大家确实不远,从周家兄弟家离开后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到一座木屋瓦房,院外一棵杨树,树下的木桩上拴着一条黑狗,那黑狗看见来的几人也不吠,躺在地上就像是在休息一样。

萧启明见狗槽里有残羹,随口问了句,“这狗食是谁添的?”

村长正准备开院门,便停下手道,“我叫木匠老四喂的,他这几日在陈家做木活,每日都会经过这里,我想着他也顺路就叫他端点剩饭、剩菜喂一下。”

萧启明“嗯”了一声,“走吧,进去看看。”

于是几人进了院子,元参和言均分别进屋里搜索了一番后来到院子里,元参给萧启明使了个眼色,随后对村长道,“村长,眼下天色快黑了,最近的镇距离你们村还挺远的,可以在你家借住一晚吗?放心,我们不白住。”

“没有问题,只是我们平民百姓家的,几位大人可能只有暂且将就一下。”村长行着礼道。

暮色深深,天色逐渐变黑,用过饭的几人坐在院子里,村长端着茶壶和茶杯为几人倒了茶后准备离去,被元参叫住了,“村长留步。”

“坐吧,村长,跟你唠两句。”元参笑道

村长端着小板凳坐在上面,憨厚一笑,“大人想问什么就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元参笑了笑,“村长,你们村后面的大山是不是有什么传说或者故事啊?否则,也不会有外地人过来专门往山上跑啊?是吧!”

村长叹了一口气,再次从怀里掏出烟斗和木盒,打开盒子还是捻出一点烟丝用烟叶仔细的开始裹,“不瞒大人,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长大的,也没出过什么厉害或者了不得的人物,居住在这里的乡亲们基本上也都老实本分,大家都是靠田间地头里过活。”

村长点上烟斗,砸吧了两下,拿下烟斗继续道,“如果不是那山羊胡子一行人来到泸溪村,我们哪里知道什么古墓?祖祖辈辈也没什么人说过我们这有什么古墓。所以啊,古墓这事,我们是压根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