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两眼放光:“嗯,对,否则不可能派个高手守着茶棚,太大材小用,但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银子不会放来佛寺,人多眼杂,城内的可能性更小,七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很难运进城内,且用途堪忧。”

萧启明点点头,李青坐在那都显的腰很细,没有一丝赘肉,他又想起了早上,瞬间觉得心跳加速,努力平复了下心境:“我已经叫徐千秋盯着茶棚,那面具准备怎么查?”

李青一只手托着脸颊,眼珠一转,:“我就在这里下车,殿下先去忙吧?”

萧启明:“……”

李青笑了笑,右手修长的食指无意识的敲打着座椅:“殿下刚刚不是在问我面具怎么查么?有一点眉目了我继续去查。”

萧启明看了看他,想起确实还有事要做,便点了点头。李青刚准备下车便听到:“注意安全,小心为上。”他回头看了看萧启明,略微一笑:“多谢殿下。”随后跳下马车朝人群走去,留下一阵淡淡的草药清香,不会令人心生嫌弃,反而让人身心舒畅。

月桂楼

今天的月桂楼客人格外多,楼下的大厅都坐满了人,楼上有不少雅间也传出话语声,整座酒楼响起此起彼伏的小二上菜声音,客人说话、笑闹声音……

二楼一处雅间,门口有月夜两字的木牌门却紧紧关着,看不出里面的景象,也没有声响传出。

“关于赈灾白银被劫,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蔡将军坚守自盗一事,听说已经有言官准备开始上折子了?”

“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萧启明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年轻公子缓缓的说道

年轻公子着一身绯色公子常服,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说:“源头不知道在哪,但是户部尚钱利来在朝会上率先参了一本蔡将军,言辞犀利大意是白银被劫蔡将军难辞其咎,接下来又有几个官员附议,但这些都不是令人担心的。”年轻公子没说话了,只是将茶杯里的水倒了点在茶盏上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兵权”。

随即,年轻公子再次用手指将两个字搅合了下。两个字瞬间成了一滩水,再次压低声音说道:“皇上暂时没有相信那些传言,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这个形式意味着什么,但是如果银子不尽快找到,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一个什么样的形式……”

“殿下现在统领三司,需得尽快把银子找到,恐生变故。”

正将茶杯端在手中把玩的萧启明没来由的问了句:“林相最近身体可好些了,上次朝会后听说他告病在家?”

“自从我娘三年前离世后,我爹那个身体就开始时不时的乏力,眩晕,一直都是这样,他最近还总说梦到我娘,说我娘在等他……”年轻公子说到此处,眼神难掩悲伤神色。

“洋,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萧启明对着眼前的丞相林州之子林洋道歉。

“可请太医看过了?”

林洋稍稍叹了口气,又给萧启明倒了杯茶道:“陛下宣过几次太医来看,太医说不能过度思虑,过度劳累,每次来也只是开几个方子,抓点药吃,也不见什么起色。”

萧启明点点头,若有所思……

“殿下,最近京中局势你应该也看到了,感觉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林洋看着萧启明,看着这个一起长大的挚友,眼神坚毅。

靖王萧启明自边疆调回京城,为了避嫌,两人这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还是两个月前两人在丞相府京郊别苑。

萧启明点点头,心头有一丝沉重,声音沉稳有力:“如此,启明在此多谢洋了。”

“我爹起了辞官的心思,丞相之位空出,殿下有没有好的想法?”

萧启明盯着茶杯中的茶水,半晌,摇了摇头看着他:“陛下肯定不会准的,而且我不知道眼下除了林相,还有谁能胜任?”

林洋说:“他倒是还没去请辞,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