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溪村,距离京城快马加鞭都要两日的路程,但是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秋高气爽,现如今赶在秋收末尾了,农田里依然有三三两两的农人在忙碌。

一身黑衣长袍的萧启明站在田埂上随手掐了根快枯黄的野草,看着不远处一身黑衣的元参正在和农田里忙碌的大娘打听。

不多时,元参告别大娘,穿过两条田埂来到萧启明旁边,“王爷,大娘说咱们顺着上面的小道一直走,大约走一炷香的功夫就能看到一棵大白果树,村长的家就在那里。”

“那就走吧。”萧启明、元参还有魏广几人离开田埂来到小道,小道旁边一身黑衣的言均正站在路边,几人顺着小道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真的就看到一颗大白果树,叶子泛黄,树上还有一颗一颗的果实,时不时的往下掉,树下一名妇人正佝偻着腰在地上捡拾从树上掉下的果实,果实带有一股独特的气味,远远的萧启明就闻到了。

元参走上前去,“大嫂,请问是村长家吗?我们有要事来找村长。”

妇人站起身,萧启明才注意到这妇人年岁不大,看着应该不到四十岁。妇人也注意到了眼前的四个年轻男子,浑身都透露着气宇轩昂,她皱了下眉头,“那请稍等一下。”说完到不远处的木盆里洗了手,快步进了屋。

不多时,门再次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见到自家院子里站着的四个年轻男人,他走上前去行了个礼,“我是泸溪村的村长,请问几位有什么事?”

元参掏出令牌给村长看了一眼,“本官大理寺卿,几日前听闻泸溪村闹鬼连续死了三人,失踪三人,本官特地来查案,还请村长协助调查。”

村长一见令牌,吓得差点跪下,“是、是、是”

“几位大人屋里坐?”随后朝屋里喊了句,“婆娘、看茶。”

萧启明摆摆手,走上前来,“村长,你把这件事情详细说一遍,不要遗漏。”

“是是是”村长一边回答,一边给萧启明四人搬了椅子,结果村长发现就一身黑衣的萧启明坐着,而另外三人都站着,方才拿令牌的大理寺卿都站着,那坐着的这位官到底有多大啊?

见村长盯着自己看,萧启明看了看站着的元参,朝他使了个眼色,元参立马会意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随后对村长道,“村长,说说吧。”

“那是一个月前,泸溪村来了四个人,就村东头的老李见过,其中一个人不高,留着两撇山羊胡子,他向老李头打听上山的路,随后老李头就看到四人上了山,没多久,村里又来了五个人,还是那个山羊胡子的人在村头接的,山羊胡子找了老李买了些干粮又上了山,然后就一直没见到过那几个人,可能是早就走了吧。”

方才那妇人自屋子里出来给几人上了茶后又回到屋子里,“几位大人请用茶。”村长接着道,“大概十日前,村里有名的癞子李二被人发现死在村里的土地庙里,全身烧焦,没个人形。”

“既然全身烧焦、没个人形,怎么知道他就是癞子李二?”元参插话问道。

村长继续道,“大人有所不知,那癞子李二,左脚有残疾,是个跛子。所以即便是烧成那样都能认出,而且那癞子李二本身就是居住在土地庙里的。”

“本来李二死了大家也没放在心上,谁知当天夜里,村里杀猪匠林虎在家自了,那火还是蓝色的,吓得他婆娘当时就晕过去了,等他婆娘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林虎已经被烧成一具焦尸。这事太诡异了。”听到蓝色的火,萧启明和元参对视了一眼,元参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村长你继续说。”

“当时我们还报了案,县里的捕头和仵作都来了,仵作验尸后说不是凶杀,不是凶杀捕头就结了案,只当是林虎媳妇眼花看错了。”

元参问道,“那林虎的尸体呢?”

“林虎的尸体已经安葬了,”村长回答。“对了,还有一人,又过了两日,村东头的老李头也在自家院子里被烧成焦黑,还是和木匠老四、老五在院子里用饭的时候被烧死的也是蓝色的火,把木匠老四、老五当场吓尿裤子,等我到院子里的时候,老李头已经烧成焦黑,木匠老四、老五一直念叨有鬼、有鬼”

“为什么说有鬼?”萧启明问道

村长拿出烟斗,自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木盒,从盒子里面捻出了一点烟丝用烟叶认认真真的裹了起来,“大人,正常的火都是红色的,哪有蓝色的火啊?那不是闹鬼是啥?还有啊,那山羊胡男人去了山里后没多久,有村民听到时不时山里传来像是猛兽的吼声,我们祖辈都生活在这泸溪村,山上哪里来的猛兽啊?”

“猛兽的吼叫声?”元参皱眉,“都有谁听到过?是怎么叫的?

“很多人都听到过,我有一日傍晚在靠近山里的田地里和婆娘割麦,都听到了的,我学给你听一下。”说完,村长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随后半蹲起,张大嘴巴,浑厚、沉闷的声音响起,“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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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吗?”元参看了一眼萧启明又看了一眼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