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则是樱花祭的时候,樱花盛开,虽美,却只有短短七天时日。

这块土地生活着占星一族,所谓占星师可以预测未来,预测运势,许多来自不同帝国的人前来慰问,自然给星域帝国不少资金来源。

身穿黑色祭袍的少年靠在落樱古树下,微风吹落片片樱花,即使落在少年身上,他也不会去拍掉。

如果用三个词语形容少年的话,可以用英俊、帅气、静来形容他,看年纪,也刚满十八,手中握着法杖撑在地上,这个少年正是星王和星后唯一一个儿子——星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妹妹,名叫星梦。

星墨这个名字是他的奶奶,那个差不多有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取的,星墨的奶奶曾经占卜过星墨的命运,是赋予了占星师伟大的力量,纵星术。她希望星墨可以担负起纵星师的责任,如一滴墨水,坚定不被沾染。

纵星师每一百年也只有一位,在星墨刚出生时,被锁在密室中的纵星法杖破锁而出,飞落到星墨枕边,星王和星后又是喜又是悲,星墨至今不知道父王母后为何如此悲伤。

“星墨!”一位身材精壮,身穿皮革衣,牛仔裤,左腰间插着一把长剑的少年走了过来。

这位少年是来自于西域小国,蜃楼之国的王子——萧蜃。萧蜃虽为蜃楼王之子,但喜爱追求剑术,十五岁那年就离开蜃楼之国,浪迹天涯,最后在一次危难中,星墨出手相救,萧蜃询问后才知道星墨是星域王子。

“萧蜃?”星墨有些惊奇,他明亮的双眸看向一旁站着的萧蜃,“你不是昨天刚走吗?今天就回来了!”

“其实,我没打算走。”萧蜃在星墨旁边坐了下来,靠在落樱古树下。

“星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加上这星域这么美丽,我还不想回去嘞!”萧蜃苦笑的吐了吐舌头。

“蜃楼王也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要回去继承大业,被奸人提前抢夺王位就不好了。”星墨注视着萧蜃,他明白萧蜃的心思,这块土地也算是他的家。

“这世上没有不会散场的宴席,也不会没有短暂的朋友,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你要选择正确的那一条;萧蜃,我们还会见面的。”

萧蜃叹了口气,一再犹豫的他终于下了决定:“好吧,星墨,我后天就走。”

“想想也是三年没回那个地方了。”

“萧蜃,你为什么不想回去?难道只是因为我,因为星域的美?”

萧蜃眼中有一丝绝望:“母后死了,是病死的。”

“对不起,萧蜃,我不该问这些的。”星墨淡淡的道了个歉,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他能够想象到一个孩子失去母亲的痛苦,这和母亲失去孩子是一样的。

“没关系。”萧蜃淡淡说道。

“对了,萧蜃。”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站了起来,拿起了靠在落樱古树旁的纵星神杖。

“好久没有去看看奶奶了!我去了!”说完,星墨朝着后山快步走去。

“这个家伙。”萧蜃嘴角微微一笑,嘴里楠楠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后山,不算太陡峭。

整座后山在星域皇宫的后方,星王星后自然不会担心后山出了什么状况,因为这座山是出了名的神山,世人俗称——祭天神山。

这神山是星域最美的地方,草木年华,莺飞燕舞,没有一个人说是不好的。无论是贪官污吏,或是龌龊小人,都不敢踏入神山半步,这神山之上还有世世代代星域帝王之墓在此,辉煌魂灵在此游荡,虽然是谣言,虽不信,但也不可不信。

星墨快步走向一位左手持祭祀权杖,满头白色长的老人。

那老人背对着星墨,嘴角微微动了动,缓缓转过身来。

“星墨。”老人慈祥的眼光注视星墨,她的笑意那么让人无法忘怀。

“奶奶!”星墨和老人走近了,没想到星墨奶奶年纪已经大了,却不驼背,而且笑容如同小孩那样天真无邪。

“星墨,好久不见你长那么高了!”老人很是惊奇,用右手比划着,脸上是孩童般的笑意。

星墨笑了笑:“好久不见,奶奶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哎!有那么懂事的孙儿来看我,能老吗?”老人深邃的眼眸动了动。

“星墨,其实这一天,奶奶也准备去找你。”老人的笑容慢慢消失,但慈祥的面孔依旧。

“奶奶?有什么事?”星墨疑惑的目光看着老人。

“先坐下吧。”老人和星墨朝着前面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虽然破旧而又典雅的小房子,和一旁的樱花树,樱花树下有长石椅。

星墨和老人缓缓坐下。

“星墨,你已经年满十八岁,今天就是正式成为星域纵星巫师的日子。”老人缓缓开口讲道。

“奶奶,请问?为什么今天才算真正称为纵星师?”

“每一代纵星巫师都会在十八岁成年仪式之后一个月进行仪式,从那以后,便是真正的纵星巫师了。”老人站了起来,在星墨面前缓缓挥动长袖,只见一面水镜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