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见旁边的女孩子害怕,便转过头,朝她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中午跟朋友喝了点酒,熏着你了吧。我上后头去坐。”

姑娘见他说话时并不显得轻浮,反而挺诚恳的,才侧头看他一眼,摇头一笑:“没事儿。”

阿强感受到陌生人的善意,刚才被罗春燕拒绝的那股郁闷涌上心头,便把兜里的珍珠项链盒子掏出来,递给那姑娘,说:“这个送给你,就当赔礼了。”

说完,阿强就去了后头的座位。

后头座位空着两个,比较宽敞,阿强酒还没醒,倒头就睡。

而前头的姑娘,看着那个陌生男人扔到自己怀里来的珍珠项链,愣住了。

再回头去看阿强时,他已经闭着眼,开始发出均匀的鼾声。

姑娘:“……”

两个多小时的客车到达了平东市,阿强爬起来,揉揉眼睛,就准备下车去。

那位姑娘叫住他:“哎,这位同志,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阿强不明所以。

姑娘把首饰盒递过来,“你刚刚喝醉了,把东西放在了我这儿。”

阿强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咧嘴一笑,看着有点憨傻的模样,“你说这个啊,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送你了。”

说完,阿强几步下了车,朝那胡娘一挥手,涌入了车站里的人潮。

那姑娘也是最近临近开学了,从平泉县里来平东市念的学生。

在一所职业技术学校读大专。

她连忙下车去,想追上阿强的脚步,把东西还给他,等到她下车,却发现,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姑娘这才迟疑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居然是一条珍珠项链。

姑娘的家里虽然谈不上条件特别优渥,但她在学校里看过有家里条件好的同学戴过这种珍珠项链,两三百块钱一条呢,不便宜。

那个年轻人,竟然就这样把一条价值几百块的项链送给了素不相识的自己……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姑娘惊奇的自言自语,心里却对这个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年轻人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去说另一边,罗春燕拿着阿强帮雷霆军带回来的那封信,没有去纪家。

昨天纪兴国才刚送完纪挽眉回来,罗春燕要是此时把雷霆军的这封信递到纪兴国面前去,只怕会惹得他再一怒去平东市找雷霆军算账。

罗春燕便帮纪挽眉把那封信给收了起来,想着等纪挽眉下次写信回来时,连带回信帮她一起寄过去。

阿强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工地宿舍。

这阵雷霆军还真正忙着跟运输队的几个工友跑车,宿舍里没人,他倒头就睡。

一直到晚上六七点,雷霆军才回来。

看到宿舍上下铺跟前,摆着一双鞋子,阿强正在床上四仰八叉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雷霆军拿着毛巾擦汗,踹了他一脚,把他踹醒了。

“雷哥,你回来了……”阿强醒过来,坐起身。

“信送到没有?”雷霆军只关心这件事。

“我没见到纪小姐,我把心交给了罗春燕,让她帮忙代转的。我没在平泉多留,吃了午饭就回来了。”阿强闷声道。

听到信交给了罗春燕,雷霆军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罗春燕,一直就对他挺有敌意的,时刻让纪挽眉提放远离他,说他的坏话。

这些雷霆军其实都知道。

雷霆军虽然并不把罗春燕的煽动当回事,从来都是觉得,自己只要是真心实意,纪挽眉就会感受得到。

阿强见旁边的女孩子害怕,便转过头,朝她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中午跟朋友喝了点酒,熏着你了吧。我上后头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