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在他这样的安抚下,哭到昏睡过去,梦里的季司寒,带着一身鲜血,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拼命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他的衣角……

她在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刹那,没有看到季司寒,心脏骤然一沉,这么快吗,他这么快就走了吗,甚至还没跟她告别,还没拥抱,就走了吗?

“季司寒!”

不是说好十天后才走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舒晚急得掀开被子,迅速下床,脚还没触到地面,身姿优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托住她的脚,再帮她放回床上。

“地上凉。”

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存在,舒晚悬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却在触及到他手里的红糖水时,一切情绪戈然而止。

舒晚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裤子,已经被换过了,里面也垫上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来那个了,脸色瞬间泛红,“你……帮我换的?”

季司寒倒是坦然自若的,点了点头,“你睡得很沉,不忍心吵醒你。”

舒晚害羞的同时,也惊诧有洁癖的季司寒,竟然会亲自做这种事情,“以后不要这样,叫醒我就好。”

她总觉得季司寒那双干净好看的手,不是用来换卫生巾的,可季司寒却甘之如饴,“你是我的老婆,这点小事理所当然。”

他不在意的,端起红糖水,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递到她唇边,“喝完这些,我再抱你下楼。”

每次舒晚来例假,他都让周伯准备很多营养品,不论多忙,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盯着她吃完。

舒晚是被他养得珠圆玉润的,小脸上都能掐起一把肉,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就像刚出大学校门的学生,一点也瞧不出岁月带来的痕迹。

而他自己,胃一直不太好,很多东西都吃不下,也就略显消瘦,只不过舒晚也会变着法子亲自下厨,为他做吃的,季司寒再不想吃,也会全部吃完。

虽然他没有长胖,但他仍旧是挺拔有力的季司寒,唯一遗憾的是,他们夫妻都在努力养好身体,孩子却迟迟不来……

这次的例假,再一次让舒晚失望了,季司寒大概也感觉到她的落寞,在她例假结束后,没日没夜的,要着她。

就像是要把她做死一般,天天将她关在房间里,不让她画图,也不让她出门,他自己也不出去,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要着她。

舒晚知道季司寒不单单是想留下孩子,还夹着即将要分别的心情,他才会将不舍之情揉进她的身体里,而舒晚再累,也承受着他带来的欢愉,因为她也不舍。

最后一次,结束在季司寒即将要启程的前一天,她趴在季司寒的身上,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季司寒,你知道我很爱你的吧?”

按着她后腰的男人,手指微微顿了顿,却没有接话,只是收起双手,紧紧圈住她。

舒晚微低下头,吻了吻他深邃分明的锁骨,“看在我那么爱你的份上,你一定要回来。”

季司寒掐住她两侧的腰,骤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千言万语,悉数化作吻,深深吻向舒晚的红唇,再吻进她的心里。

他用尽所有力气,狠狠要着她,这样极致的做法,舒晚这辈子也不可能再遇见第二个,所以季司寒占据的,不单是她的心,还有她的身体。

她爱死了季司寒的温柔,也爱死了季司寒在床上的凶狠,他的一切一切,犹如在下蛊般,一点点下在舒晚的心房,让她再也难以割下。

季司寒拼命要着她,却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他的神情,若是她透过指缝能看见的话,就会发现要她的男人,早已红了眼眶。

他们共赴云雨时,舒晚的耳畔,传来男人的答案,他说:“不止你爱我,还有我爱你。”

这一晚,他们都没有睡,舒晚像孩子一样,窝在他的怀里,男人则是用遒劲有力的手臂,死死圈住她。

窗外雨声啪嗒,斜斜打在落地窗上,流下一丝又一丝的痕迹,季司寒盯着那些雨水,悄然感受着离她远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