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抬起眼眸,扫了眼说话之人,“什么法子?”

季司寒姑姑的女儿,双手环胸,踩着高跟鞋,走到舒晚面前,“当然是弄死了。”

初家人怎么对待季家人的,季家人就怎么对待初家人,谁也别想好过。

舒晚却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不是将仇恨的球越滚越大吗?

但是这个道理,季家人是不会听的,不过不离婚就弄死她,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舒晚有些难以接受的,看向季老爷子,“季老先生,你还是考虑考虑司寒的感受吧。”

拿季司寒的感受来威胁他,简直是可笑,“初小姐,这个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转。”

就像季司寒的父亲,失去那个女人,不照样娶了连晚晴,生了孩子吗,季司寒也一样可以的。

舒晚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想到季司寒手腕上的四道疤痕,神色暗沉下来,“他曾经为我自杀过四次,我和季司寒之间,爱对方爱到了可以付出性命,谁没了,都会要走对方的命,季老先生难道还想看他死?”

这话猛然戳到季老爷子的心窝,他想起季司寒一次又一次抢救的画面,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忍,“我当然不想他死,所以才让你和他离婚,只要你同意离婚,我就放你一马,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

舒晚捂着疼痛不已的胳膊,规劝老爷子,“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婚呢?”

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老爷子能够放下仇恨,别再插手他们的婚姻,但老爷子却不同意,“你们必须离婚,绝对不可以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舒晚诧异想问,就被季司寒姑姑的女儿打断,“外公,别跟她废话这么多,没有意义,等二哥来吧,这事儿二哥怎么着都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裴清说得没错,这件事二少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这可不是离个婚就能解决的,一定要给说法!”

这被季司寒驱逐过的旁系,就是借此机会,想要拿回在季氏的股权,才会陪着老爷子匆匆赶回来。

二次被利用的老爷子,沉浸在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中,心里想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分开他们,也就论季家其他人口诛笔伐舒晚。

无论这群人怎么口吐芬芳,舒晚都让周伯开了门,放他们进去。

怕季振东二次动手的苏泰,则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舒晚后面。

舒晚领着人进去后,又唤佣人泡了茶,这才在主位端坐下来。

季振东让舒晚起来,说她不配坐主位,舒晚这次却没有顺从。

“季老先生,我现在还没和我家先生离婚,那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我坐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她背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的模样,颇有几分掌权夫人的模样,倒是叫季振东有些下不来台。

“行,我就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等他们离了婚,舒晚就会犹如丧家之犬般,被他赶出季家!

舒晚的底气,全部来自于季司寒不会和自己离婚,也就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