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身旁一直没开口的同伴忍不住了:“你莫要太过分!” 话音纔刚落地。 女子就皱眉责备:“闭嘴!” 她的同伴委屈的应了一声,不敢再说,只是用不忿的目光看向楚逸,彷彿在警告他不要太过分。 並未发现同伴的异样,女子略有歉意的看向楚逸:“这位公子,我的同伴出言不逊,我代他道歉。” “若公子有什么需要,大可直言,只要在下能做到,绝无二话。” 饶有兴致的看了女子一眼,楚逸淡然一笑:“好,既姜智恩公主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一句话,点名了姜智恩的身份,引得对方大惊。 不等姜智恩做出什么反应。 楚逸就已再度开口:“公主可否告知,你是从何处听闻,《满江红》的真跡在霍小姐的手中。” “或者说……” 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智恩,楚逸语气冰冷:“公主,你已代表高句丽,拜访过冠军侯府了?” 此言一出,本就因被点名身份,心中大骇的姜智恩,更是直接呆滯在了原地。 片刻的沉默。 姜智恩这才从惊骇中舒缓过来,失声询问:“你……你怎知我身份?” “女子以男装出行,本就不多见。” “再加上之前公主你已亲口承认,自己並非我大夏人士。” “如今大夏天灾连年,盘踞在京畿的蕃邦外族本就不多,而以女子主事的更是少见。” “算来算去,附和条件身份,多在京畿各处行走的,唯有高句丽使团。” “公主你又是使团的代表,这很难猜么?” 说罢,楚逸淡笑道:“之前我也不敢確认,不过在看到公主你的反应以后,自可確认无误。”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姜智恩哪裏还不知晓,她是被楚逸的一句话,给诈的失了方寸,从而暴露了身份。 “公子果聪慧过人,仅凭如此稀少的线索,就推断出了我的身份。” “不过……”姜智恩面上的惊恐不再,好奇的眨了眨明媚的大眼,反问道:“公子你道破人家的身份,又想要做些什么呢?” 虽是男装。 但当姜智恩卸下伪装,露出她女儿独有的媚態以后,一顰一笑仍就可牵动他人心魄。 看着面前这个无论是神態、言语,皆极尽魅惑的姜智恩,楚逸心道对方果非等闲。 而这也同样激起了楚逸的兴致。 “这裏人多眼杂,並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公主若不介意,与我去楼上雅座详谈如何?” 楚逸说罢,根本不等姜智恩的反应,就自顾自的招呼起酒楼小二,让他去给安排一个幽静的包厢雅座。 愣愣的看着楚逸上楼而去的背影,姜智恩咬了咬樱脣,起身跟上。 她身边同样女扮男装的婢女,连忙对姜智恩劝阻道:“公主,此人来歷不明,您千金之身,不可与他……” “多事!” 不待婢女说完,姜智恩就绣眉紧皱的训斥道:“你忘记国內的情况吗?谁也不知道,父皇他还能坚持多久!” “我们已在长安盘恒了整整两个月有余,见了多少大夏高官,送了多少珍贵礼品,可始终都没有消息传来。” “这人能一语道破我的身份,且看他样子,也並非是什么江湖骗子。” “若是此人有办法,我又岂能错过?” 见姜智恩如此说,婢女不敢再劝,只得警惕的跟在姜智恩身后,一道登上二楼包厢雅座。 来到包厢內,楚逸先是好整以暇的让小二重新上了一桌子酒菜,自顾自的独饮起来。 姜智恩心系国內安慰,却没那么多的耐心等待,急切道:“公子既知智恩的身份,那也应该清楚智恩所求。” “不知,公子对此,能否帮的上智恩?” 说到这裏,姜智恩更是隔着酒桌,对楚逸躬身道:“若公子可助智恩一臂之力,智恩必厚报之!” 抿了一口杯中酒。 楚逸轻声笑道:“高句丽人行事,都如此直接?” 姜智恩一愣,歉然道:“实是国內情况刻不容缓,智恩心急所致。” “还望公子见谅!” “若公子当真有办法,可帮智恩打通关节,让智恩见到大夏皇帝,那无论公子您有任何诉求……” <

r> 略作停顿。 姜智恩轻咬贝齿,以轻柔却易引人遐想的口吻说道:“智恩也定会全力满足公子您的一切要求!” 楚逸笑了笑,不言不语。 又吃了两口菜,这纔在姜智恩急切的目光下,用筷子点了一下她身旁,一脸警惕状的婢女:“法不传外耳。” 婢女闻言一愣,继而露出了惊怒的表情。 这话说的,不就是要赶自己走吗? 莫名其妙出来一个夏人,还能一语道破她们的身份,婢女本就十分警惕且怀疑。 如今,更是赤果果的要求让自己离开,她更是生怕这个夏人会趁人之危。 赶在公主爲国事急昏了头脑的时候,以此誆骗於姜智恩。 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婢女正气鼓鼓的瞪圆了双眼,准备反驳。 可还没等她开口…… “你先出去!” 姜智恩的一句话,让婢女因惊讶长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公主……” “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姜智恩冰冷的確认,彻底让还打算爭取一下的婢女绝望。 完了。 公主这是真要被骗啊! 可奈何。 虽然她从小就跟在公主身边,二人一起长大,彼此更是情同姐妹。 但在外人面前,尊卑礼仪,是永远都不可预约的鸿沟屏障。 含着老大的委屈。 婢女不忿的瞪了楚逸一眼,又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这纔对姜智恩道福行礼,气鼓鼓的转身离去。 待婢女的身影彻底消失。 姜智恩这才收回目光,再度看向楚逸,期盼的说道:“现在,公子可以传法了?” 点了点头。 楚逸淡然道:“你想见我大夏帝君,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