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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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样?”晚间,夏侯辰从外头归来后问孙清扬今日面见南宫家长辈的情况。
孙清扬苦笑着道,“有点儿应付不过来。”
“我跟那边说一声,往后你就留在小院里,省去昏定晨省了。”夏侯辰贴心道。
“那怎么能成,我既然嫁进了这个家,当然得按着这家的规矩来。”孙清扬捶了捶酸痛的腰背。
“我给你揉揉。”夏侯辰殷勤地上来为她揉腰。大手比她的纤腰还宽些,就那么盈盈一握的纤腰,用水蛇腰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他的手心渐渐滚烫,目光也愈发炽热。
孙清扬是习武之人,向来怕热,平素穿的都要比别的体弱的女子单薄一些,这会儿屋里的地龙烧得滚烫,她早已褪去厚重的冬衣,穿上了单薄的绸衫。
绸衫光滑,夏侯辰的大手揉着揉着就往下滑了。
该细的地方细,该丰满的地方丰满,更关键的是不论细的地方还是丰满的地方,手感都是极佳的。
当然,关于触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有的人喜欢软绵绵的,有人喜欢硬邦邦的,也有人喜欢不软不硬的。而他就喜欢这种柔软之余又有质感,还有弹性的。
“你是南安刺史兼领三南郡兵马大元帅,那手底下一定有不少兵马对不对?”孙清扬很是享受,歪着身子问,声音有些发腻。夏侯辰的手心滚烫,手掌宽大,力道又足够,按摩起来不要太舒服。
夏侯辰见孙清扬如此形态,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黏了上去,搂住她,“我这领三郡兵马大元帅的手法可还凑合?”
孙清扬见他神情,知道他这是上头了,嗤嗤一笑,“手法很好,继续。”
“可有奖赏?”夏侯辰将脸埋进她的颈间,细细地吻着,炽热的唇在她颈上游走着,同时又贪婪地享受着她的气息。
他的手不知从何处滑了进去,滚烫的手仿佛要将孙清扬整个身子点。
孙清扬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理智告诉她,如果现在不制止夏侯辰,那么就要彻底沦陷了。
于是孙清扬趁着理智还未完全被淹没,跳了起来,逃离了夏侯辰的魔掌,“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小段章还没抄完。那个,你自己慢慢睡吧,我去了。”
孙清扬逃也似地逃去隔壁的房了,还顺手将房的门关上了,明显就是为了防夏侯辰。
夏侯辰有些气愤,可也无可奈何,只是体内点的火久久不得平息。
无法平息的还有孙清扬,她的内心已然汹涌澎湃,那种抓心挠肺的让她心神不宁,于是索性抄起了《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才慢慢地将那烦躁压制下去。
当夜,夏侯辰就去了偏房,只留孙清扬一人独守空房。
没想到第二日,他们分房睡的消息就传开了。
孙清扬先去给大夫人那里请了安,之后同大夫人和南宫砚儿的媳妇一起去了太夫人那里请安,二夫人看了一眼孙清扬,然后不阴不阳道,“听说你与墨侄儿分房睡了?年轻人是该要节制些儿,省得坏了身子,得不偿失。”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大夫人不紧不慢道,“你们各自成家了,我这正经婆母也就不多管闲事了。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亲近些也是人之常情,没必要因为旁的人嘴碎说三道四而冷落了彼此。”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二夫人听的。
“媳妇晓得了。”孙清扬温顺道。看来分房睡是不太可能了。
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那么行夫妻之事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孙清扬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不够信任对方也罢,她只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坚持多久,但这至少表明了她的态度。
是夜,夏侯辰还是回屋休息了。
“明天我得回南安了。”夏侯辰背对着她躺着。
孙清扬不知道他是在赌气,还是害怕面对她时,又生出想法来。
“嗯。”孙清扬轻轻应了一声。
过了良久,夏侯辰又道,“往后有事,就去南阳郡府衙内找明月娇。”
“娇娇,他也来了吗?”孙清扬诧异。
“我先安排他进了南阳郡官衙。过阵子,我也会到南阳郡。”夏侯辰这才转过身来,定定看住她,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让我回来的话。”
“我自然是盼着你能到南阳郡的。”孙清扬不假思索回答。
“那我便回来。”夏侯辰还是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亲了亲她的眉心,低低道,“这一次,我可能会去得久一点。”
“是多久?”孙清扬的手描绘着他那如高山一样挺拔的鼻梁,抚摸着他的眉头、眉宇与眉梢。
“或许半年,或许更久。”夏侯辰亲吻着她的手心。
“怎么会那么久?”孙清扬捧住他的脸。
“嗯,南安郡官场的情况有些复杂,如果不先肃清了,匪患便无法真正消除。”夏侯辰淡淡说道。
“是官匪勾结吗?”孙清扬轻抚着他的唇问。
夏侯辰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
孙清扬皱起眉头,“我道这三南之地的匪患怎么屡禁不止呢,果然是跟官府有关。比起那些强匪,这些个贪官污吏更加阴险,你可得小心些。如若可以,我倒想同你一起去的。”
“放心吧,我身边有第五仁格他们几个,不会有事的。”
夏侯辰说得平淡,但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是异常凶险的。
官场厮杀,那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比上阵杀敌更凶险更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