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陵川的话,我热血沸腾。

当即问他:“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去干那个姓蒋的!”

谁知张陵川却打了个呵欠,吩咐我把铺子关上。

紧接着他头一歪,直接靠在柜台的椅子上。

“长命功夫长命做,今天不做就明天做。”

“急什么?等我睡醒再说。”

说完这些话,他就像死了一样,睡得十分安详。

得,那他睡我也睡。

要不然熬这么一大宿的夜,我身体也是有些遭不住。

外头静悄悄,我在屋里睡到了傍晚。

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外头的天又黑了。

楼下有人在谈话,张陵川那谄媚的声音传了上来。

“张处,我们斩杀的那几个,可都是s级别的通缉犯!”

“要是让他们流窜出去了,指不定有多少无辜群众受到伤害。”

“这次我们丧葬街可算是立了大功,有没有什么奖赏呀?哈哈哈哈——”

我坐在床上,让脑子清醒过来后,再次走下楼梯时,发现那几口棺材已经不见了。

想必是被特调局的侍卫兵给弄走了。

张陵川两条腿翘在柜台上,嘴里吹着口哨。

“小余子,你拎刀砍人的事情倒是十分勇猛啊。”

我低下头,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板,我是丧葬街的一份子,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陵川露出一个心疼的表情,随即拿出了一个泛黄的小册子。

“啧,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方法弄死他们?”

“卧槽,看看这血溅得街面铺子到处都是,我还得额外花钱请人来清理。”

“一共是花了三千多才弄干净,这笔钱我得记在你的头上,后续记得还给我啊。”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几下。

“老板,按照你这么计算。”

“我可能到阴曹地府都换不清你这些钱。”

郑怀民这时已经飘到了我的身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伙子,认命吧。”

“张陵川在我们丧葬街的外号可是叫张扒皮!从来没有人能在他那里占到什么便宜。”

张陵川随手抄起一块木头就朝着郑怀民的虚影打过去。

“回你的坛子里修养去,少在这妖言惑众,毁我声誉。”

郑怀民冷哼:“说得好像你有声誉一样。”

张陵川随手结了一个符印,郑怀民的魂魄直接被吸进了养魂坛。

处理完这一切后,他扭头问我。

“对了,你是不是还对周啸天下咒了?”

“那家伙回到特调局后,便神魂不稳,哭天喊地,跟疯子一样。”

冷不丁听到张陵川的问话,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内心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

“那天我有些气愤,也是冲动了……”

我用了周啸天的头发丝,做了一个纸人附魂咒。

只要咒术一旦启动,就会有四个纸人,不分日夜地折磨周啸天。

让他食不安,夜不寐。

“无妨,像他这种人,教训教训也应该。”

“一昧的忍让不会换来尊重,只有当你有本事硬刚,他们才会忌惮你。”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