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盛的航班落地八点。

到家九点。

九点零五,他伸手去拿床头柜的安全套。

“没有,”余伊攀住他起了薄汗的肩膀,声音既娇媚又无辜,“对不起,我没准备。”

商盛沉声,“你想生孩子?”

昏暗的光线下,余伊双目含春,双颊绯红,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用她从小黄片里学来的伎俩,现学现卖,也不知道能发挥出几层。

“你妈一直催……”

床头昏黄的灯光打下来,落下一大片阴影,余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咬着唇,在赌。

商盛上次出差走了半年,回家后只待两天又出差,一走又是九个月。

为数不多的这几天还得戴套,那她猴年马月才能怀孕?!

此刻,他的状态已是箭在弦上。

她觉得能赌赢。

在极度安静之下,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商盛血脉偾张,一滴汗珠从鼻尖滑落,“吧嗒”一下,滴在余伊熟透的脸上。

燥热之中突然一瞬冰凉。

这短暂的冰火交融让余伊极度亢奋,比观摩影片刺激百倍。

余伊张合着蜜唇,一下一下轻触他的唇瓣,“要不然现在下单,同城跑腿,最快三十分钟到。”

商盛喉结滚动,身下的她又白又软。

又主动。

冰凉的玉足勾着他的腰,出水的眼神勾着他的魂。

别说三十分钟。

三秒钟他都等不了!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急切、粗野、疯狂。

尝尽鱼水之欢。

最后失控。

旖旎夜色交错着浓稠的情欲,粗重喘息编织着阵阵浪潮,所有的清醒都在这一刻沉沦。

……

事后,余伊餍足地枕在他的肩膀上,小手指戳戳他的大胸肌,“我预约了专家号做孕检,这个专家号很难挂,插队更是难上加难,我托了很多关系才插了明天的号。”

“明天?”商盛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嗯,只要半天,就当做个体检。”

商盛浓眉紧蹙,再次认真问她,“你真想生孩子?”

“嗯,你不想吗?”

沉默。

等了许久,久到余伊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他不情愿地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