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本想辩解,可才一对上荀域那双冰冷的眸子,马上就吓得闭嘴了。

但他实在是冤枉,他怎么敢欺负这个小祖宗。

“他做什么了,你告诉我。”轻拍着安宁的背,荀域此刻已经不生气了,满脑子就只想着怎么叫她高兴。

“他说我的狐裘太俗,不如沈娴妃的好看。”

“奴才没有……”

“滚!”

凶了他一句,胖内侍官耷拉着脑袋退出殿外,难过的快要哭了。

“现在解气了么,干嘛要折腾田心?”荀域看着安宁,满脸无奈,明知她是故意找茬儿,却又舍不得苛责。

“你不是说今年冬天要给我做新裘氅的么,为什么给了沈冷栀……还和她穿一样的……”

瘪瘪嘴又要哭了,安宁生气,本不想理他,可又忍不住。

“那不是我给她做的,是沈司空做好送进宫里的。”伸手帮她擦眼泪,知道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所以也不敢表现得太高兴,“好了你别生气,大不了我叫人给咱们俩做一套一样的,不再穿那件白色的了。”

“除了白色还有什么,你不能穿红的,我又不想穿黑色……”委屈巴巴看着他,安宁小声道,“荀域,你是不是跟她好了……”

闻言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声音太大,气得安宁伸手去掐他的腰都没停下。

“怎么叫跟她好,睡了她算不算?”边说边笑,嘴角上扬,得意极了。

见她又哭了出来,荀域收敛不及,宠溺着道,“我骗你的,我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

“那你为什么天天住在朝露殿,三个月呢……”

“为了你,我总要知道避子药的事情是不是与她有关。”刮了刮她的鼻子,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那你查到了么?”

点了点头,荀域嘱咐着,“以后多提防着她点儿。”

“那你还去,我看你就是存心,还拿我当幌子。”

“戚安宁你别不讲理,你自己乱吃药,我还不许生气了么?”

良久,怀里的人别别扭扭回了一句,“我错了……”

荀域觉得自己耳朵莫不是出了毛病,看了她半响,直到安宁气得别过头去才知见好就收。

“那东西伤身知不知道,你怎么能乱吃。”

“不会,是阿姐给的,不会伤身的。”

荀域在听见“阿姐”两个字的时候,眉头倏地就皱了起来,咬着牙把“戚安康”三个字念了一遍,“她怎么这么喜欢管别人家的事儿,手也伸的太长了吧!我北国的事情她总掺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