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争斗

身后响起对方声音的时候，曲念成的剑便已经无声无息的刺了过去。

可是这眨眼的时间，剑却刺空了！

“慢！太慢了！”身后又响起对方轻蔑的声音：“快点，再快点！”

“你想要快是吧？”曲念成嘴角的笑越来越诡异：“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快！”

话音下落见，曲念成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只听的“砰”的一声，曲念成和玄空同时显出身形来，皆是身形倒射而出。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再来！”曲念成稳住身形后，提剑激射而出，长剑转瞬已至身前，这一剑，划破了雨帘，一往无前，剑气撕碎了风雨，向着玄空一剑刺去。

玄空站立不动，嘴角同样微微上扬，斜眼瞅了瞅天空，说道：“来的好！你够狂妄，也够直爽，我答应给你痛快的一死！今天......确实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

携着长剑的曲念成转瞬即至：“哼，比我还狂妄，你如果不是个疯子，那就是真的有实力，不过我喜欢！你且看看我这一剑，是快还是慢！小子，受死吧！”

玄空双手叠印，身体四周出现道道幻影，身影皆是掌印翻飞，下一刻，就在曲念成的长剑快要触到他眉心的时候，玄空的身影瞬间消散。曲念成长剑去势不止，可却巧妙的向上一撩，挽一个剑花，双手一开一合，瞬间出现无数把剑，形成一条长龙刺向天空。

“居然能看到，哈哈哈，有点意思，本想约你在城外一战的，看来不用了。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天空中，玄空身体倒立，手心向下，顺势划开，于是他的双手之中便出现了一个逐渐变大的黑色漩涡。曲念成看到了那道旋转不停的漩涡，双指一指，那道浩浩荡荡的剑龙，直指漩涡而去，下一刻，便被漩涡吞噬。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能吞！”曲念成放声大笑，身形暴涨，大袖翻飞间，漫天雨水倒灌而上，每一滴雨水都宛如成了一把剑，随着剑龙涌向玄空的双手之中。

“这就对了嘛，让我看看你的剑气还能维持多久。”玄空说着，双手盘太极状，圆滑的顺着手心漩涡旋转的方向划开，下一刻，漩涡骤然变大，宛若一个黑洞，曲念成的雨剑和剑龙源源不断的钻了进去，却好似永远也撑不满他手心的黑洞。

可是，下方站着的人们，却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那道黑洞里，有一股恐怖的气息正在酝酿。

站在街角的顾凌洛，看了眼天空上的二人，便不再理会，他只看到曲府门前，顾玲珑的身影，孤单而无助。带着袖袖和小澈继续向前走去，两个孩子一人一边，小手紧紧的攥着顾凌洛的衣角。

小澈眼睛盯着头顶的天空上的两人，以及两人中间那个逐渐充满毁灭气息的黑色漩涡，对着顾凌洛说道：“哥哥，我......害怕！”

“澈乖，不怕，没事的。”顾凌洛揉了揉顾澈的小脑袋，三人的身影便穿过人群，来到顾玲珑的身前。

“姐！”顾凌洛轻声喊了一声。

“凌洛！”顾玲珑回过神来，眼里满是慌张，看了看天空中的两个人，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顾凌洛把两个孩子的手交到顾玲珑的手里，微微笑了笑，说到：“姐，有我呢。”

然后收起手里的伞，交给袖袖，说道：“你们两个好好跟着玲珑姐姐哦。”

转过身，走了出来，却迎上玄空身旁的那个老者。

“公子，还请不要插手！”老人拿下头上的斗笠，一头银发披在肩上，说道：“这是少爷和曲念成的私人恩怨！”

“哦？”顾凌洛笑了笑，说道：“我如果，说不呢？”

“那就......”梁老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开口。骤然间，心里泛起滔天波浪，眼前这个人，恐怖如斯！就连少爷和曲念成两个人，恐怕不能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胜过自己吧！眼前这个人，仅仅是一句话，自己便无法开口，甚至......无法动弹。

顾凌洛一袭青衣长衫，绕过梁老，走到门前的空地上，站定！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的站定，四周的人们都生出一种被压抑的感觉，就好像风雨欲来，乌云压顶的沉闷感觉，也像心事重重的人不敢诉说的感觉。

身后，披着蓑衣的老者眼里出现失落的神色，也带着一丝释然和轻松。在心里担忧的喊了一声：“少爷......”

顾凌洛头顶，最先感受到这股气息的，是下面的曲念成，他眼里爬上一抹失望，脸上出现一抹强硬的笑：“这就是他吗？还不曾真的过来，便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来气了呢。”

可是旋即，他眼里露出疯狂，那就，一起吧！

玄空在感受到那股气息的时候，便一阵心悸，他不是消失很久了么，这么多年都不出现，为什么现在要出现呢？！他不是去找开茶店了吗？为什么偏偏就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为什么呢？他凭什么，凭什么？！想到最后，已是竭嘶底里的低吼。

既然如此，没办法收手，那就......来吧！！

玄空的双手中间，漩涡越来越大，飞速的旋转着，里面隐约可见火光，曲念成的剑龙也逐渐全部没入漩涡中间！

下一刻，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动自漩涡中散发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漩涡逐渐摆脱玄空的控制，扭曲撕裂成一大团，一道道毁灭的气息不断从里面溢了出来，连周围的空气都逐渐被抽干。

眼看着就要爆炸开来，玄空和曲念成的身边，想起一道声音：“你们谁也不爱姐姐，也不配爱她。”

“真想让你们就这么继续玩火，感受一下玩火的后果，可是你们应该庆幸，下方站着的那个女人，救了你们两个！”话音下落间，顾凌洛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两人中间，不见他出手，两人便只觉得自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瞬间向下抛出，然后，只听的砰的一声，两个人同时被砸在了青石板的地上！

雨水重新开始落了下来。

顾凌洛来到俩人身边，手心里，一团缩小的黑气正在不断的旋转，撕裂，重聚，更加狂暴和毁灭的气息充斥其间。

他手一捏，“噗”，那团黑气瞬间消散。

“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