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志把钱带回家,他娘果然吃了一惊:“让你拿你就拿?快给送回去,一只野鸡不算啥,那可是你爹认的兄弟。帮了咱家老大的忙。”

什么鸡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

“娘,叔说了,这钱别送回去,送回去他也不要。”

赵传薪的这位高祖母一听,就懂了。这是赵忠义在外,故意照顾他家呢。

“忠义交了个好兄弟啊。”

……

然后,迈着横步,朝这里走来。

此人不说话了,因为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七杆洋枪,别说是一个人,就算屠杀一整个手无寸铁的鹿岗岭村,那都不在话下。

“当时,俺去衙门口看热闹,没想到事情发生在马鹿圩子。那伙马胡子要是来了,咱们咋抵挡?”

这一脚,被女人用身体护住了。

赵传薪丢开板子,用粗糙了许多的手摩挲满是胡茬的下巴,巡视一周,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民。最后只得苦笑说:“如果我兄长在,还能依靠他的武力成事。现在嘛……呵呵,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需要为我保守一个秘密。如果不行,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这……”

“二爷性格火爆,如果遇上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并非不可能。”

刘宝贵似乎想明白了啥,也转头看着这些村民。

鹿岗岭村本来由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平时来调解纠纷和分配资源。

刘宝贵额头青筋崩起:“报官?就大清这些鸟官,有个屁的能耐?听说有胡子杀人,磨磨蹭蹭不肯受理。那高丽把脑袋都磕破了,衙门上的大人,却不紧不慢的喝茶,说等明天再派人去看看。明天?明天人家早他妈走了!”

“都杀了,先吃顿饱的。”

然后,她用充血的眼睛瞪着开枪那人,起身伸手,挠向那人的脸。

狗儿只是在那哭。

“应该行,他敢自己在老鹰沟住一晚,还徒手杀了一头豹。”

“哎,再等等。不过,你派人也去那鹿岗岭村看看。”

最后,大伙还是齐齐来到赵传薪家里。

“赵传薪,行吗?”

所以,他看着那群人的狼狈,忍不住咧嘴乐了,露出了几个豁牙子。

距离鹿岗岭村不远,有一个沟塘子,当地人称呼为马鹿圩子。

可任谁都想不到,赵传薪胆大包天,带着两个祖宗,三个人就敢半路截杀各个持枪的悍匪。

屋里的女人闻声,赶忙端着簸箕出来看。

“那不一样。”

刘宝贵猛点头。

她正拿着簸箕“滚豆子”,筛选“瞎瓤”呢。

当刘宝贵说明来意后,金泰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还没有我那二弟的消息么?活见人,死见尸,大活人,还不只是一个两个,怎么会全都消失?”

不远处的德福也看着赵传薪,看看他要怎么解决。

高丽是马鹿圩子一个鲜族人的外号。

这是干啥?

但是,她还是第一时间丢开簸箕,跑过去把地上的娃子抱怀里:“狗儿,你没伤着吧?”

赵传薪拄着一块板子,蹙眉沉思。全村老少就那么静静的,等他说话。

出了门,所有人都觉得迷茫和恐惧。

越说越激动。

“大当家,会不会是,二爷他去找那个赵忠义?”

旁边的一人猛然从后面抓住女人的头发,手里的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上次他这样玩,裤子都磨的漏腚了,回家被阿娘把屁股都揍开花了。

无形中,他已经把赵传薪视为模仿的偶像,一言一行都在向赵传薪靠拢。

难不成,要造反了?

就知道大清不会长久了,没想到这么快,哎……

高老蔫忽然开口:“哎,金泰啊,你当真是失了你祖上的风采。你祖上平宁夏,战西疆,一生没有败绩。你看看你,吃喝嫖赌抽,都占全了。哎,咱们走吧,不用和他商量了。”

“传薪,你给俺们出出主意吧。”刘宝贵面露希冀的说。

见一大群人匆匆而来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