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儒晦思量再三,终于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张元吉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见吕儒晦先行开口询问道:“张兄,这件事除了老夫之外,你可还与旁人讲述?”

张元吉连忙答道:“还请丞相放心,我岂能不知其中的轻重?这件事,除了丞相之外,再无外人知晓。”

听到这话,吕儒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先是吩咐人去给自己准备马车,然后这才对张元吉继续说道:“这段时间,王阜那边的小动作不少,他可曾联络过你?”

知道吕儒晦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元吉道:“之前王兄到是找沃闲聊过一次,说此次黑卫做的太过火了一些,搞得民间怨声载道。”

“他最近活动频繁,一方面是因为朝中许多人都有切身的利益关系在这里面,他需要出面斡旋,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给黑卫施压,警告他们适可而止,不要将事态扩大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小心的看了吕儒晦一眼,张元吉继续道:“其实在我看来,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王兄这个人丞相您也清楚,他本身交游广阔,难免会与这些友人之间有一些利益往来,而这些利益被伤到了,那遭受损失的同样也有他自己的一分,再加上他的官职本就在众人之上,若想维系好这份关系网,在必要的时候自然是要站出来出头说话。”

“以我的观察,王兄在此次事件当中的损失恐怕也时候不小,甚至还有许多利益是隐藏在泥土所承受的损失将更加难以挽回,所以这才会在事态进一步扩大之前站出来,防患于未然。”

对张元吉的推断,吕儒晦并未给予认同。

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听到这话,张元吉心中一紧,忙问道:“丞相,这段时间时间王兄虽然与咱们有些误会,但好歹这么多年的感情摆在这里,料想王兄绝对不会做出一些……”

“不会做什么?”

吕儒晦淡漠的打断道:“无论他会与不会,这么大的事情他却未曾提前与咱们通过一次气、说上一句话,这便是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吗?”

被打断的张元吉有些尴尬。

他苦笑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吕儒晦率先开口说道:“知道老夫为何授意你带着大家去弹劾黑卫吗?”

“这是因为职责所在!”

“如今你乃我大夏的御史大夫,三公之一,黑卫如今为了平息钱庄挤兑事件弄的民间怨声载道,于情于理,你们御史台都必须要出面,否则无法服众。”

“这,算是一切都摆在明面上的,就算最后弹劾失败,那也不会有任何干系,太上皇那边也不会因此而怪罪。”

“但王阜呢?他同样在弹劾黑卫,却偏偏不与你一道,反而去联络

“这种行为,对老夫、对你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背叛,同时朝廷也绝对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