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有鬼!”陈赋三人诚惶诚恐跑进新郑院大声呼喊着,闻此言,周围饱读诗的学生停下手中之册错愕朝三人投来目光。

他瞪目结舌语无伦次:“沈慈……沈慈……他被鬼抓了!”

西山日薄烟雾缭绕,院后山鬼林里众生人人手持照明灯,跨上石子阶望眼望去仍未见身影,发喊连天聒噪声此起彼伏:“沈慈!沈慈!”

那夜,众院生持着照明灯寻了一整晚,然而并未发现沈慈的踪迹。

“沈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众人认定,沈慈已经丧命。”

之后的某日,院里其余生垂眸聚精会神盯视手中卷宗,前端三名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陈赋坐在其桌面上笑得不亦说乎,忽地将手一摆,随即雷鸣四起闪过雷光。

“可谁曾想……”

随着雷声响起众人不由自主住了口屏息敛气,听者囱外。寒风哭泣树叶摇晃,然而,严丝合缝的门‘砰通’巨响忽地被推开来,众人望去目光,眼前的一切竟一时令其语塞道不上来缘由为何。

沈慈一身湿哒哒,双眼翻白无了瞳孔,脸上布满鲜血,手臂衣袖上亦留有血渍,颤颤巍巍地伸手于空气中摸索着。

众生对他突如其来倍感诧异,个个站起身目瞪口呆,陈赋立即上前搀扶:“沈慈…?你没死啊?”

“沈慈你的眼睛……”陈赋看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眸,他的面容湿润发丝乱糟糟掠过鼻梁。“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沈慈左手搭在其手背上步至椅上颤颤巍巍坐下。

“来来来,坐下。”

周歌疑心生暗鬼盯视着那种狼狈的面孔,:“沈慈,你不是被鬼抓走了吗?”

“对啊!你是怎么回来的?”柳史附和有所诧异。

“就是啊!”陈赋也倍感疑惑,鬼林根本寻不到踪迹,“你是如何回来的?”

“让你不要过去,你非要过去,然后……然后你就被鬼缠上了。”他时不时露出窘迫的目光看向身旁诸位。

“对对对,对啊!”

“是!”

沈慈凝息回过神娓娓道来:“我被恶鬼拖进林子里,恶鬼好像把我拽到地下去!!”

“我死命针扎着!”陈赋与一旁的周歌和柳史相视露出匪夷所思之色,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回眸才继续望向他,“用脚踹着这才逃了出来!”

“可是……林子里有好多烟瘴,一出来,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沈慈眼前一片黑漆,四处观摩试图看清众人面孔,奈何无济于事。

“沈慈!”陈赋朝他眼前招了招手,确信他再也看不见,抿唇咽着口水抬眸与周歌再次相视。

“大家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又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一个月后的某日,新郑院里生正坐在各自的位置垂眸齐声朗读:“非无安居也,我无安心也,非无足财也,我无足心也。”

“是故君子自难而易彼。”陈赋无心学习将手中册都在桌面上,抬手抵在脑门边试图微微眯眼,恍惚间他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朦胧不清,这着实吓了他一跳,死命晃着脑袋,“众人自易而难彼。”

“非无安居也。”视线愈发模糊继而再也看不清视线,他猛的皱着眉头,“我无安心也。”

“非无足才也。”另一边,周歌似乎也有同样情况,他忽地眨了眨眼发现视线模糊不清后,垂眸揉了揉眼眶,“我无足心也。”

再次睁开眼眸时,眼睛已然翻白,瞳孔消失不见,张着口呆住,抬手朝自己的脸部挥了挥,心中所担忧的种子就此种下,陈赋着急忙慌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我看不见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朗读声戛然而止,诸位纷纷投去诧异的目光,他嘴里不断喊着救命,不经意间随意走到一旁,周歌顿感眼前一片漆黑,惊恐万分心中闪过一丝慌张伸出手踉踉跄跄站起:“我也看不见了!我也看不见了!!赋哥!赋哥!”

柳史眼睛翻白焦急地抬手试图找到人搀扶:“我也看不见了!”

“三人陆续目盲,继而神志不清,油米不进,陈赋的父亲是院长院,他遍请名医,却都瞧不出重复的病因,坊间传闻,都是林中闹鬼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