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年轻人虽然还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却还是比较镇定的。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这里就成了地狱。”梁川轻轻地喝了一口酒,享受着液体在自己舌苔上滑过的美妙感觉,“你的所作所为,地狱的恶鬼,也比不过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年轻人有些怒了。

这个在行凶时一边欺骗受害人会放过她一边让其伺候自己的人,是他,最后找来厚塑料袋包裹住女人捂死她的,也是他。

或许,他在被抓时显得很后悔,并且不住地检讨和痛哭流涕,但在行凶和伤害其他人时,他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

比如现在,

他心中的暴戾因子,已经激了出来。

这真的和年龄无关,

畜生,

需要讲什么年龄?

未成年的人多了去了,大部分都在上学,没上学的大部分也在打工上班赚钱养家,凭什么你如此地特殊,去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之后,还能沾上未成年的光?

“我说过了,这里是地狱。”

梁川将手中的红酒杯放下,

“你看,不是么?”

“嗡……………………”

像是有人长按了钢琴键,一声长调拖出。

年轻人现那些刚刚下去的舞女又跑出来了,一起向他冲来。

年轻人想反抗,却现自己根本对抗不了,这些舞女一个个力气都很大。

“夜上海,夜上海,

你真是个不夜城…………”

歌姬重新开始歌唱,但声音却更加地急促,失去了靡靡之音的感觉,反而变得有些肃杀。

“放开我,放开我!”

年轻人怒吼道。

他的头,他的双手,他的双腿,都被舞女按住,

一如之前他在行凶时和自己的几个共犯一起将那个被他们凌辱了十个小时的女人给按住一样。

他奋力地挣扎,

一如那个可怜女人临死前。

歌姬还在扭动着腰肢,仿佛真正的节目即将来临,

终于,一个舞女拿着水桶和一叠宣纸走了上来。

她先将一张宣纸覆盖在了年轻人的脸上。

年轻人用力地吹开,

舞女再放下去一张,

年轻人继续吹开,

舞女不停地放,年轻人不停地吹,

周而复始,

舞女是没有疲倦的,但是年轻人有,

很快,他就觉得有些气喘,宣纸很大,所以想要将它从脸上吹开并不容易。

终于,有一张宣纸被落了下来,

年轻人尝试去吹,没吹得动。

舞女撩起水,洒落在覆盖在年轻人脸上的宣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