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我们能够有更多的方式去延续我们的寿命,去打开我们的生命密码,但实际上,我们却忽略了最根本的东西。

我们真正想要获得的东西,其实是在我们的脚下,而我们却一直尝试踮着脚,把手伸向高空去无用地摸索。

我们自信,我们也自负;

因为科技,因为科学,因为我们自以为是的理论体系正在没日没夜地给我们灌输这种思维模式,让我去相信一种谎言,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和一切的规则,都能被科学所解释,任何的一切,都能披上科学的外衣,人类给自己制造了叫做“科学”的牢笼,然后再讲自己关了进去,并且怡然自得,觉得自己终于安全了。

但是,这种行为,就像是鸵鸟讲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一样。

因为科学,

我们忘记了膜拜,

忘记了去感悟,

忘记了去寻找,

我们嘲讽先民的信仰,无视千年以来的图腾,鄙夷他们的智慧,

但其实有些答案,早就深藏在其中,

比如

死亡,真的是不可逆转的么?

人死,

真的是不能复生的么?”

梁川寻着声音走过去,在一排独具特色的小休息室之后,有一个类似阶梯教室的圆台,一层层台阶下去,由高到低,四周几乎没有采光,只有前方模糊的投影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入口处有一个柜子,上面放着一个个面具,都是魔鬼的面具,形态各异,但异曲同工。

每个走进那里的人,都顺手戴上了面具,他们跪伏在那里,双手合什,很是诚恳。

他们在念诵着晦涩难懂的东西,

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忘我,仿佛已经在此时然物外。

没有过度的血腥,没有太过的神秘,从进入这个图馆到现在,总体上给人一种读交流会的感觉,不像是什么邪教组织,因为它似乎没有那么的极端。

不过,在入口处的位置,有三个人头雕塑,栩栩如生,表情冷漠,这三个人头雕塑摆放在石蹲上,注视着前来这里的人。

中间一个人头雕塑,梁川很眼熟,他是见过无头青年的脸的,这中间的那个,其实就是他。

梁川伸手下意识地想要触摸这个雕塑,但就在此时,一个人走到他身后,淡淡地道:

“先生,你应该清楚,这些雕塑是神圣的,禁止触摸和亵渎。”

站在梁川身后的,是一个女人,她戴着面具,看不见其真容,但她说话的语气,却带着一种属于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梁川收回自己的手,没说什么。

“给你。”

女人拿起一张面具递给了梁川。

“谢谢。”

梁川道谢,将面具戴了上去。

随后,女人没有和梁川有过多的交流,直接走了下去,在一个空缺的位置上跪伏了下来,和周围数十个面具人一样,双手合什,聆听着属于那道声音的教诲。

梁川也慢慢地走了下去,像是走入了正在放映的电影院。

原本梁川以为这里会有人在做讲座,但实际上,这些人跪伏在这里一边祷告一边正在聆听着的,是一段视频。

墙壁上有一个投影仪,画面被打在了墙壁上,有些斑驳,也有些模糊,但声音,却很清晰。

一开始,梁川就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自己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自己又曾在哪里听过?

所以,梁川沿着过道慢慢地往下走,

越往下,也就是越往前,距离投影画面的墙壁也就越近,自然也就能看得更清晰一些了。

只是,当梁川走到一个台阶上,终于看清楚视频画面中正在演讲的人时,

他那被面具所遮盖住的面容瞬间露出了震惊之色,

他的双手也开始颤栗起来,

画面中正在演讲的人,

居然就是他自己,

真正的,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