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和程儒言吃完火锅,打车回酒店。

一路上,她都特别紧绷。

她敏感地发现了程儒言今天的异常。

摸她的头发、殷勤地帮她烫煮食物、约她晚上一起喝酒。

宁稚怀疑他有其他心思。

可他明知道她是萧让的前女友,他家与萧家是世交,他与萧让从小一起长大,他至于做这样的事吗?

宁稚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洗完澡出来,张晗打来微信电话。

宁稚接起:“晗晗,我在香州呢。”

张晗笑问:“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争取后天就回去。”

宁稚想起程儒言的异常,问张晗:“晗晗,我问你个问题啊。”

“好呀,你说。”

“这次来香州,是因为我们想对当地检察院提出两项调查申请。你说这种活儿,主办律师有必要亲自过来么?”

张晗说:“你是协办律师对吧?”

“是的,我是协办。”

“正常你们律所出个函,主办律师跟主办检察官打个招呼,协办过去就行了,不一定非要主办过去。”

“所以,主办不来也可以的对吧?”

“对呢。上头一直强调程序要简易,要方便办案人员和律师,所以我们不会强迫必须主办亲自出面,又不是出庭。”

宁稚叹气:“我知道了。”

张晗关心道:“怎么啦?”

“没事儿。”

俩人又聊了会儿天,宁稚挂上电话,生怕程儒言找自己,赶紧发了条朋友圈。

【早点睡,迎接明天的战斗!晚安!】

其实她没睡着,又工作到凌晨才准备休息。

睡前看朋友圈,发现萧让和程儒言都给自己那条虚假的朋友圈点了赞。

好尴尬。

……

翌日,宁稚特地起早,不想还是在酒店自助餐厅碰到了程儒言。

俩人同桌用餐。

程儒言状态松弛,宁稚情绪紧绷。

程儒言问:“昨晚睡那么早?”

宁稚尴尬笑笑,没说什么。

程儒言喝着咖啡,目光定在她略微浮肿的脸上,突然问:“你是不婚主义者?”

宁稚咽下口里的三明治,喝一口咖啡:“是,怎么了?”

程儒言笑了下,放下咖啡杯:“我也是不婚主义者。”

宁稚有些意外:“您是为什么选择不婚?”

“忙,没时间照顾家庭,索性不结了。你呢?”

宁稚嘲讽地笑了下,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大概还是受父母婚姻的影响,打从心底不相信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