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在别人面前,他耀武扬威,谁都瞧不起;在谢孟智面前却表现的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这张面具真是随时转换,无缝对接。

挂掉电话,谢允立刻露出猥琐奸诈的笑容。

“小杂毛,你等着,我表哥马上就到!”

“想好怎么死了吗?”

“告诉你,待会儿就算你求饶也没用,这次不把你关个十年二十年的,我就不姓谢!”

谢允眉飞色舞,一副吃定江策的架势。

或许在谢允的心目中,江南区最大的官儿就是警队队长。

这也不怪他,毕竟以他的身份,能接触到的最大的也就是他表哥了,再往上,人家根本没闲工夫理他。

不大会儿功夫,警笛声传来,两辆警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多名警员纷纷下车走了过来,其中就有队长谢孟智。

谢允一看到表哥,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来,换上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还故意装成很受伤的样子,一瘸一拐的走向谢孟智。

“表哥,表哥你可总算来了,你要是再晚来几分钟,我的命就要没了。”

“表哥啊,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为我做主啊。”

谢允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成了泪人儿。

谢孟智看到表弟这副模样,心中也很是气愤,压着怒气问道:“打你的人在哪?”

“在那!”谢允伸手指向江策。

谢孟智想也没想立刻走了上去,可越走越感觉这个背影有些眼熟。

直到江策转回头的那一刻,谢孟智彻底傻眼了,这打人者不就是江南区的总负责人吗?!

这这这……

谢孟智愣住了,脚步立刻停了下来,不敢再靠前一步。

后面谢允傻乎乎的过来说道:“表哥,赶紧把他抓起来;他不光打我,还把我的车扔进了河里,你替我做主,把他关个十年二十年的,最好这辈子都别把他放出来。”

同时,谢允冲着江策竖起中指,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在他看来,有谢孟智出场,今天这口恶气那是肯定可以出了,毕竟在他眼里,他表哥就是江南区最厉害的人。

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此刻的谢孟智身子有些颤抖,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

“表哥,收拾他!”

收拾他?呵呵。

谢孟智抬起手,一声令下:“来人,把谢允给我铐起来!”

谢允跟着喊道:“对,铐起来!”

话刚说出口,谢允愣住了。

“等等,这不对啊,表哥你喝大了,嘴都瓢了。”

“怎么能是把我铐起来了?”

“是把那个小杂毛给铐起来!”

谢孟媛眼中带怒,大吼道:“没听见命令吗?立刻把谢允给我铐起来!”

第一次错可能是嘴瓢了。

第二次错,呵呵,那就可能不是错,是故意这么说。

手下的警员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一切都是听命令行事,上来嘁哩喀喳,直接将谢允给摁在地上铐了起来。

谢允一脸懵逼。

哪儿跟哪儿啊?

自己把表哥喊来替自己做主,怎么表哥来了不但不给自己做主,还把自己给铐起来了?

这‘救兵’搬的有点不对劲吧?

谢允急的大喊:“表哥,你别跟我开玩笑,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谢孟智怒斥:“谁跟你开玩笑?!”

“不是,表哥你不是开玩笑?那你脑子坏掉了吗?我是你表弟,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你快给我松开!”

“闭嘴。”

谢孟智走上前,对着江策行了个军礼,毕恭毕敬的说道:“总负责人,对不起,是属下办事不力,让亲友胡作非为了。”

谢允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