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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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谓微笑道:“其实我本来挺聪明的,只是从昨天开始,不知怎么,忽然就变傻了。”东条萌子抿嘴笑道:“骗人,我看你天生就是个傻子。”冷谓微笑道:“就是昨天下午,我遇到一个人之后,忽然就变得不清不楚,痴痴呆呆,失魂落魄,迷迷糊糊。我猜那个人一定会使迷魂大法。”东条萌子满心欢喜,如同抹了蜜一般甜,掩口笑道:“哦,是吗,那人是谁呀,这么大本事?”冷谓攥紧了她的手,低声道:“你。”东条萌子心中早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仍是身子一震,心中乱跳,浑身烫,一颗心欢欢喜喜,飘飘荡荡,浑不知身在何处。
冷谓扳过她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她。东条萌子低着头,低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声音细微,几不可闻。冷谓扳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你是我的女神,我最爱的人。”东条萌子浑身颤抖,闭着眼睛,樱唇微张,吐气如兰。冷谓心中一荡,几欲迷失,几乎就要低头吻她,忽然心中一凛,松开了她,退后一步。
东条萌子闭着眼,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冷谓一放开她,不由得睁开眼睛,指指看着他,眼睛里说不出是渴望还是失望。冷谓忽然叹了口气。东条萌子看到他这样子,轻声道:“你怎么了?”冷谓脸色忧郁,欲言又止。东条萌子走上前,拉住他的手,柔声道:“你怎么了?”冷谓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东条萌子看他脸有忧色,不自禁地心中怜惜,摇晃着他的手,娇声道:“你说嘛,到底怎么了?”冷谓摇摇头:“不说也罢。”东条萌子娇声道:“不,你说,我要你说。”冷谓看着她,东条萌子紧紧看着他的眼睛。冷谓低声道:“我的工作遇到一点麻烦,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很难办。”东条萌子看着他道:“我能帮你吗?”冷谓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东条萌子嗔道:“怎么了,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冷谓沉声道:“我不想你为我受委屈,更不想你为我冒险。”梅村萌子轻声道:“有危险吗?”冷谓点点头:“也许有,也许会很危险。”东条萌子定定看着他,忽然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脸上是一副决绝的神情,轻声道:“我愿意。”
冷谓仿佛一怔,脸上现出不忍之色,摇了摇头,重重道:“不。”
东条萌子定定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微微一笑,淡淡道:“不!”
冷谓一把揽她入怀,紧紧抱住她,柔声道:“好。”
东条萌子紧紧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冷谓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脊背。
东条萌子抬起头,凝望着他,轻声道:“要我做什么?”
冷谓看着她,沉声道:“我需要一批安眠药,越多越好。”
东条萌子睁大了眼睛,道:“安眠药?”
冷谓点点头:“越快越好。”
东条萌子看着他,迟疑了一下,道:“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想办法。”
冷谓在她额头上吻一下,低声道:“不要告诉任何人。一个时辰后,就在这里见面。”
一吻之下,东条萌子娇羞满面,眼中柔情无限,点了点头。
冷谓放开她,微微一笑,转身便走。
东条萌子看着冷谓的背影,眼中柔情无限。
冷谓大踏步走着,脸上说不出的神色,忽然闭上了眼睛。
转过街角,冷谓停下脚步,掏出烟来,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不知怎地,手似乎有些抖,掏出打火机,点了,背靠在墙上,狠狠吸了一口,闭上眼睛,徐徐吐出一个眼圈,沉声道:“出来。”
角落转出一人,拍拍手,笑嘻嘻道:“牛,牛逼,真牛逼,太他妈牛逼了!这一次,我是真的佩服大哥你了。”
冷谓闭着眼睛,狠狠吸烟,没有说话。
阿森走到冷谓面前,大拇指一翘,笑道:“简单,撩妹成功,直接,泡妞得手,了不起。”
冷谓哼了一声道:“说人话。”
阿森眨眨眼,笑道:“大哥,你不是说泡妞要简单、直接、粗暴,怎么着,今天改路数了?简单而不直白,直接而不野蛮,温柔而不粗暴,只见温柔不见粗暴,当真是神乎其技,天下第一!”
冷谓睁开眼,看着他,冷冷道:“有完没完?”
阿森摇摇头:“没完,咱这是技术总结,总结经验,以利再战!”
冷谓一脚踢去:“叫你放屁!”
阿森一跳闪开,笑道:“才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今天这才第二次见面,就让人家死心塌地,生死相许,若论泡妞,您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冷谓瞪着他,冷冷道:“贫,接着贫,等我抽完烟,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森忽然叹口气,低声道:“大哥,你刚才点烟,手抖了。”
冷谓身子一震,闭上了眼睛。
阿森眼中闪过一丝忧色,沉声道:“大哥,你心乱了,你不忍心。”
冷谓眼中闪过痛苦之色。
阿森似乎比他更痛苦,低声道:“大哥,我本是个杀手,那一次出手失败,被人追杀,身受重伤,差点就丢了性命。是你救了我,从此我就认了你做大哥,追随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刀山火海,赴汤蹈火,我都随你去。我们俩,是一辈子的兄弟,生生死死的兄弟。”
冷谓嗯了一声。
阿森道:“大哥,你告诉过我,你是个浪子,喜欢无忧无虑的生活,闲云野鹤,无拘无束,天下漂泊,笑傲江湖。你说浪子最怕的就是情,浪子不能有情,更不能多情,最怕的是真情。”
冷谓靠在墙上,身子似乎在抖。
阿森看着他,眼中似乎有泪光:“你本自由,可是你说民族存亡,你必出手,国家有难,你愿赴死。你已不是浪子,你有了使命,有了责任,有了负担,有了在乎。”
冷谓沉声道:“是,不错,个人的生命情感,得失荣辱,比起国家民族又算得了什么?”
阿森看着他,然大声道:“可是大哥,这样下去,你已不是你,你心乱,你意乱,你矛盾,你挣扎,我怕你出事啊,大哥!”
冷谓站直身子,淡淡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