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笑道:“是啊,她一开心,就送了你这么一份大礼,结果你开心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开心了,我就开心了。所以,我是为了哄你开心,才这么说的。你说,我好不好,乖不乖?”

丁清咛嘤一声,倒在他怀里,闭着眼,嗯了一声。

冷谓笑道:“闲话少说,办正事去!”说着,抱着丁清往床边走去。

灯灭了。

清晨。

寒冷。

宫本力直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短裤,在院子里洗凉水澡。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他刚练了一套刀法,他是日本二刀流的传人。

他的祖先宫本武藏传下来的二刀流。

他很恼火,最近生了很多事,他这个上海特高课课长逃脱不了干系。

四行仓二百多皇军士兵集体剖腹,简直是天大的丑闻,竟然还有一份所谓的大日本皇军的悔过,还有皇军士兵向支那国旗敬礼的照片,更是天大的笑话。

他去勘察过现场,通过对皇军士兵尸体的解剖,他们都是被人注射了迷幻药剂,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剖腹自杀的。

这无疑是支那人干的。

那一天夜间,他去城门视察,碰到了一个人,穿着皇军军服,开着皇军的汽车,想混出城去,被自己撞破行藏,结果匆忙之下交了手,可惜,被那个支那人带着车队冲出了城。结果皇军追出去,又中了那人调虎离山之计。

宫本力直好恨。

他誓,一定要抓住那个支那人。

可惜,一直没有任何线索。

他很愤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又出事了。白川小则将军在火车上遇刺身亡,支那人还在大街上张贴布告,羞辱大日本帝国,这是公然挑衅,是赤裸裸的报复,是在向皇军下战宣战。

这还没完,皇军的运钞车在光天化日又被抢了。

下手之人手法干净利索,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显然,这也是中国人干的。

接二连三的失利和打击,让皇军颜面尽失,焦头烂额,苦不堪言,损失惨重。

宫本力直被宪兵司令晴气二胤将军狠狠地训斥,甚至,甚至被暴怒的晴气二胤打了耳光。

这是他的耻辱,这是武士的耻辱,这更是宫本家族的耻辱!

骄傲自负如他,怎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

他要报仇,报仇!

想到这里,他狠狠将毛巾甩进盆子里,水花溅了他一脸一身。

宫本力直拿起长刀,凝视着,这是他们宫本家族祖传的刀,是宫本家族的荣誉,是他的骄傲。

宫本力直狠狠挥着刀劈刺。

一个日军少佐急匆匆跑进来,立正敬礼道:“报告中佐阁下,6伯鸿昨晚在自己寓所被杀!”

宫本力直停下来,转过身子,双目通红,眼中闪着寒光,面目狰狞,恶狠狠盯着那个日军少佐。

那日军少佐不敢看他,低下了头。

宫本力直仰头大叫一声,凄厉之极。

野兽之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