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侍者捏着钞票笑道:“她很美丽,还给我小费,我喜欢她;你很绅士,很大方,也给我小费,我也很喜欢你。”

冷谓微微一下道:“你很坦率,很可爱,我也喜欢你。”

那女侍者笑道:“不行,我喜欢她,也喜欢你,可是你不能喜欢我,你只能喜欢她。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好,很爱你。她让我一定要在没人的地方再跟你说这些话,如果不安全,就让我给你示警,帮助你离开。”

冷谓心中黯然,没有说话。

那女侍者道:“还有,她都出门走了,又倒回来,让我告诉你,不要去送她。她说她会很好的,会照顾好自己的。”

冷谓心中一痛,点点头,转身便走。

那女侍者追出来,已经冷谓不见踪影。

天已经黑了。

好冷的天,好黑的夜。

冷谓回到青帮,丁清还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又错了?

冷谓大急,他心神已乱,不复淡定。

秦伯低声道:“你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冷谓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他要去找她。

现在整个都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变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做什么,不知该怎么做,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秦伯拦住他,沉声道:“你不能去。”

冷谓静静站着,不说话。

那医生在一旁小声道:“您需要休息,不能再这样了。您不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

冷谓沉声道:“我扛得住。”

一个青帮兄弟跑进来道:“回来了,回来了!”

冷谓身子一闪,便越过了秦伯,一把抓住那人道:“你说什么,谁回来了?”急切之下,声音都颤了。

一个声音笑嘻嘻道:“我,我呀,大哥,是我回来了!”说着话,只见阿森大摇大摆走进来。

冷谓眼神一亮,盯着他身后,没有看到人,眼神又黯淡下去。

阿森笑嘻嘻道:“大哥,怎么了,我回来了你不高兴?难道你不是在等我?”

冷谓点点头,身子一闪,跃过他头顶,奔了出去。

刚一出门,不由得呆住,只见丁清俏生生站在那里,是双手捏在一起,脸红着,就那样看着他。

冷谓傻呆呆站着,浑忘了身在何处。

丁清凝视着他,眼泪慢慢流下。

四目相对,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此中有深意,欲辨已忘言。

爱到极致是忘身,情到深处是无言。

阿森施施然走过来,看着冷谓,嘻嘻笑道:“大哥,我给你把人找回来了,你可要看好了。”

冷谓仿佛没有听到,他只是看着丁清,他眼里已没有其他。

阿森叹道:“见色忘义,重色轻友,唉,悲哀呀,悲哀!”哈哈大笑声中不见人影,留下一句话:“夫妻要上床,兄弟滚一旁,喝酒去了!”

秦伯使个眼色,所有人都悄然退下。

只剩下了他们俩人。

天也静,地也静,时间也定。

一切似乎都已停止。

这一刻已是永恒。

丁清扑过来,就那样扑过来,扑到冷谓怀里,抱住了他。

冷谓木然呆立,慢慢伸出手,颤抖着抱住了她,越抱越紧,似乎生怕她跑了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