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恨恨道:“玩死你!不当戏子,可惜了你这个人才!”

冷谓大拇指一翘,嘻嘻一笑:“有眼光!我要是演戏,一准是名角,保不齐比梅兰芳梅老板演得还好。不过,我不喜欢当演员。”

丁清白他一眼,哼道:“美的你!”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冷谓淡淡道:“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悲哀。”

丁清心头一震。

别人的故事,自己的泪。

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个男人,这个迷一样的男人,一定有故事。

丁清无言,也许已忘言。

冷谓忽然笑了:“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做的一定比我强。”

丁清目中闪过一丝亮光,道:“什么事?”

冷谓正色道:“善后,打扫战场,通俗一点讲,就是毁尸灭迹。”

丁清瞪眼道:“为什么是我?”

冷谓嘻嘻一笑:“这个活,没啥技术含量,像你这种无脑大胸妹,也只能做这种粗活。那些枪啊剑啊什么的就归你了,也许他们身上还有银票大洋啥的,也全都归你了,就算是工钱,你不亏。”

丁清只气得七窍生烟,胸口不住起伏,眼见便要作。

冷谓忽然脸色一变,眼睛直愣愣盯着丁清身后,如同见了鬼一般。

丁清看他这样子,急忙转身,凝神戒备,抬头望去,啥也没有。

冷谓身子一动,快如闪电,风一般出门而去,留下两个字:“再见!”

丁清追出门外,天空星光黯淡,四下寂无声音,哪里还见冷谓的踪影。

丁清咬着嘴唇,目光望着远方,若有所思。许久,一跺脚,恨恨道:“混蛋!”

红袖楼。

华屋锦帐,香气浓郁。

屋内生着炭火,温暖如春。

冷谓穿着衬衣,闭着眼睛,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一只雪白柔荑伸过来,端着一杯酒,放在冷谓嘴边。

冷谓眼也不睁,张嘴喝下。

那只手缓缓收了回去。

一个红衣女子坐在床边,只见她面庞娇美,肤白胜雪,一只手拿着酒壶,又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凝视着冷谓。

目光温柔,似乎在笑,却又有说不出的幽怨。

冷谓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那女子幽幽叹口气,望着手里的酒,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喝完,又倒了一杯喝了,一连喝了三杯酒。

酒是烈酒,杯是大杯。

女子似乎呛着了,咳嗽起来。又倒了一杯酒,刚端到嘴边,忽然手中一空,酒杯已到了冷谓手中,另一只手一松,酒壶也到了冷谓手中。

冷谓看着她。

女子眼中似乎有泪,转过了头。

冷谓柔声道:“别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女子默不做声,肩头耸动,似乎在哭泣。

冷谓叹口气,喝了杯中酒。

女子猛地回头,扑到冷谓怀里,抱紧他,哭道:“为什么不要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