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口中好言抚慰莫彩,心中却道:“我这次骗了这个小姑娘,想想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反正我以后再也不会吃这什么狗屁欢喜果,如意果,等你给我解了毒,我马上拍屁股走人,溜之大吉,以后再也不会来到莫家寨,更加不会见到你和你们小姐那个女魔头,压根就不可能和你说话,自然绝不会再惹你生气,这个誓也算应了!”

莫彩看冷谓情真意切,信誓旦旦,顷刻间转怒为喜,轻声道:“我读少,没什么化,可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谁对我好,我就记在心里,时时念着,自然也会对他好。你说你要一辈子对我好,你可要记得你自己说的话,不许骗我。”

冷谓心中打鼓,口中却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我说过的话,过的誓,当然作数,我会永远记得的,更会念着你今天对我的好。快去吧!”心中着急,却不敢丝毫流露出来,生怕又惹恼了这小姑娘,再生枝节,又出变故,只怕自己脱身无望,那可就大大的不好玩了。

莫彩满心喜悦,笑道:“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去!”说着,打开房门,出了门,又看了冷谓一眼,关上房门,只听脚步声细碎,急去了。

冷谓本来忧心如焚,强自支撑,这如意果的药性果真猛烈至极,冷谓头脑一直昏昏沉沉,全靠一股信念支撑,才没有昏迷睡去,此刻眼看解药有了着落,心中一宽,放松下来,再也支持不住,眼一闭,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冷谓悠悠醒来,神志略微清醒,只觉有人用勺子在给自己嘴里喂东西,心中一喜,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想说话,嘴里却有东西。

只听一个声音喜道:“你醒了!太好了,说明这个法子有用!你别动,我再给你喂些药。”

冷谓想点头,头却动也动不了一下,心中不由惶急不安。

他却不知道,眼下他体内药性毒性正在相攻相伐,便如两军交战一般,战事吃紧,胶着不下,因此他才有这般反应。

莫彩一口气给冷谓喂了好多汤药,又给他喂了好几勺酒水,眼睛眨也不眨,定定看着他。

冷谓又一次沉沉睡去,忽然之间,霍然而醒,一下子睁开眼睛,慢慢转过头。

莫彩满脸喜色,低声叫道:“好了!好了!毒解了!”

冷谓试着一动,果真,手慢慢抬了起来,跟着身子也能动弹了,冷谓想坐起来,却头痛欲裂,一下子倒回到床上。

莫彩急忙扶起他的身子,抱着他,将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道:“你别急,药性刚起作用,哪有那么快就好了。”

冷谓身子靠在莫彩怀里,试着聚集真气,虽然还是散而不聚,但却不再是空空如也,心中欢喜,知道这法子确实管用,当下闭着眼睛,慢慢凝聚真气。

莫彩不知道冷谓正在运用真气,只觉得怀里抱着的冷谓的身子越来越热,不由得自己也是全身烫,口干舌燥,呼吸似乎都要停顿了,不由自主,抱紧了他。

冷谓头上慢慢冒出一层雾气,萦绕不去。

莫彩不明所以,不由得大惊,急忙扳过冷谓的头,叫道:“你怎么了?”

只见冷谓双目紧闭,头上热气却是越来越盛,笼罩不散。

莫彩心中惶急,只道出了什么差池,不由得眼睛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

忽听冷谓口中出一声低啸,似虎啸,又似龙吟,跟着身子一跃而起,落在地上,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看着自己。

莫彩大喜,颤声叫道:“你好了,真是太好了!”

冷谓点点头,沉声道:“好了,我没事了,快带我去找我那兄弟,赶快解救他。”

莫彩急道:“姑爷,我刚才出去,到寨子大厅去找那枚果核给你当药,看到小姐跟人打起来了!”

冷谓哼道:“你们小姐蛮横霸道,跟人打架有什么稀奇?”

莫彩道:“我听六哥说,他们是新四军。”

冷谓一惊,既不知新四军为什么会来莫家寨,又不知道来的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和莫云打了起来,心中不由得大急,口中叫道:“你快去救我的兄弟,我去看看!”说着身子一闪,已经跨出房门,等到莫彩反应过来,追到门外,冷谓已然不见人影。

再说三女争夫。

吴蕙淡淡道:“莫寨主,你既然提出来要比试,你说,怎么个比法?”

莫云冷冷道:“先比枪法,再比拳脚,最后比兵器。”

莫云一向自负,这三样,枪法和兵器,她颇有自信。刚才她和丁清交手,知道她武功不如自己,只是对吴蕙颇为忌惮。

莫云心中盘算,斜睨了丁清一眼,冷笑道:“这只是你我的意思,那一位可还没有开口,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吴蕙转头看着丁清,微笑道:“丁姑娘,你怎么说?”

这当口,丁清怎么会退缩,且不说万万不能让这两个情敌小看了自己,更重要的是,这是在争夺夫婿爱人,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

丁清冷冷道:“有什么好说的?手底下见高低罢!”

吴蕙沉声道:“好!一言为定,胜者为王,不许反悔!”

莫云大声道:“就是这样,谁胜了,他就是谁的,谁也不许耍赖!”

若是冷谓得知,自己竟然会成为三女的赌注,不知会作何感想?

莫云大声道:“好,走,去演武场!”说着当先便走。

就在这时,杨凡林到了厅前,叫道:“吴政委!”

吴蕙目光似乎亮了一下,走过去,听杨凡林说着什么,又低声向杨凡林说了几句话,杨凡林似乎愣了一下,转头看看莫云和丁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吴蕙快步追上莫云和丁清,三人一起来到演武场。

莫云站在场中,指着远处用丝线悬着一排铜钱,大声道:“咱们就先比枪法,这里距离那排铜钱三百米,谁若能连三枪,枪枪打中一根丝线,线断钱落,便算谁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