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男方家里似乎有些小背景,宝贝儿子被捅了一刀差点丢命,自然不肯轻易松口,曾自强一开始找人过去跟他们谈判,本想和平解决,可找去当“说客”的人直接被男方父母轰了出来。

最后怎么办?给钱不要,给脸也不要,软的不行就只能上硬的。

曾自强很霸气的说了一句,出了事算我的。

当年还是阿幸带人过去摆平的,把重伤在床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男孩从医院弄了出来,录了一段视频给他父母,你是要保住儿子的命还是要争那口气,结果可想而知,父母被迫在和解上签了字,公安销案。

李天赐闯了那么大祸最后居然相安无事,但事情解决之后曾自强把他吊起来打了一顿,那次也打得很重,以至于李天赐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才能下床,不过自那之后李天赐便收敛了许多,也算一次教训,加之年龄渐长,曾经轻狂跋扈的青春过去了,这些年还算安稳。

说起来,李天赐还真就服曾自强一个人,将他当父亲看待。要不是后来跟周佳敏勾搭上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也好,利欲熏心也罢,最后终于跟曾自强反目。

但不管怎么说,李天赐对曾自强表面上是尊敬的。也就只有曾自强打过他,当然,厉那个败家子也打过。

那是有原因的,当时他还在给曾自强做事,不能太过招摇,故意的隐忍。

只是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挨打?沈严很霸气的就到了他的厢房,之后听见里面传来响声,沈严是笑着出来的,而且完好无损。

之后李天赐就将阿海给叫过来揍了一顿,阿幸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阿海不敢对李天赐动手,那么动手的就只有沈严了。

这严少是有几分很气,但是自从曾自强死后,李天赐也逐步的掌权了,就连沈莫他都没有放在眼里,当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天赐是打不过沈严这花花公子,还是说他压根没敢动手?要是前者,阿幸倒对沈严生出几分佩服。要是后者,阿幸就不是佩服而是害怕了。

阿幸暂时理不出头绪,但他可以明确一点,肯定又是阿海在外面闯了祸需要收拾烂摊子,而李天赐面上对兄弟们态度严苛,但骨子里其实溺爱得很,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兄弟跟随着他了。

要说李天赐没人性,但他对兄弟们还是挺照顾的,但今天又是怎么了?

阿幸看了眼坐在软塌上的人,背光坐那,身上披着阴影,以往总是平和的表情,此时却像是受了沉重的打击,一时仿佛老了很多岁。

阿幸缓步走过去,将地上那窜佛珠捡起来,轻轻搁到李天赐手边的矮几上。

“大哥!”他边说边扶了把凳子,“好好的怎么这么大火?”

软塌上的男人却不吱声,阿幸便也不再问,又一样样把砸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摆回原处,转身要出门,却听到李天赐恨恨的声音:“沈严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阿幸:“……”

李天赐只顾自说,“要不是老子给他提供机会,他能那么顺利的将曾米娜给弄走,现在居然有胆威胁到我头上。”

阿幸愣了愣:“他手里抓了您什么把柄?”

李天赐阴眸一闪:“我的把柄也不怕他抓,他也不是什么干净人!简直色迷心窍了。”别以为他整天的跟沈莫斗就没打湿过鞋,哼,卯足劲一心想往上爬的人,谁比谁干净点?

“他是为夏雨?”阿幸立马明白过来了。

李天赐没再接话,只是把头别过去,把桌上那窜佛珠又缠到手上,刚才脸上的阴戾之色好像没有了,转而又变成平日里的和善。

“只是我到底小瞧了沈严,那只白眼狼!”他冷哼出声,慢慢转着手里的珠子,突然手指一紧,串珠子的丝线绷开,“这样,你去帮我取样东西,当初曾米娜出事之前经常出入枫林路上那家情趣酒店,你去把车祸当晚酒店的摄像视频拿回来!”

嘴里说的再硬气,但李天赐到底心虚,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手下就在外面站着,沈严就带着刘思杰,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过来,当着他众多手下的面将他给揍了,而后若无其事的离开,而他还只能将自己的手下给叫过来揍一顿泄。

都说沈严是狐狸,从来只有女人为他赴汤蹈火,还没见他为那个女人疯。这个夏雨,李天赐说白了就去了趟蒋家村将她给接回来了,她是少了根头还是少了根手指甲,犯得着过来跟自己行凶?

但他就是做了,而且还威胁李天赐,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原本跟他无关,但是李天赐要是动了夏雨的话,他就一定不会让李天赐好死。

不加掩饰的威胁,而且还是指着李天赐的鼻子。以李天赐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的,他当场就勃然大怒,说曾自强都没敢这么对他。

沈严很快就怼了回去说,要不然曾自强怎么会死的那么惨?他不是曾自强,对流氓他有的是手段,李天赐要是想尝其中的滋味,就尽管放马过来。

直言不讳的提到曾自强的死,他的手里到底有多少把柄,李天赐不清楚。沈严知不知道曾米娜受伤是不是跟自己也有关,李天赐也不知道。

他现在能做的是,赶紧的销毁证据,能做多少是多少。

“是!”阿幸答道。

“还有,以后让兄弟们看到夏雨那个女人绕道。”沈严将她宝贝成那样,那么血腥的事,他又怎么会让夏雨沾边呢。

既然这样,又何必浪费人力物力去盯一个不相干的人,还要惹的沈严不高兴?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必要在关键的时候,再给自己找个敌人。

“是!”阿幸答道,又在房间占了一会,李天赐没别的吩咐后,他这才退了出去。

沈严没有告诉夏雨自己做了什么,自从夏雨离开之后,公司的很多事都要他亲力亲为,忙得跟陀螺一样,这两天依旧是频繁应酬,不过今晚没饭局。有事留在公司加班,差不多九点多才从办公室出去。

晚上他又没吃晚饭,便像往常一样拐去园区附近那间日料店打包了一些吃食。开车到家已经过了九点半,停好车一路拎了食盒。结果见自家门口地上蜷坐着一个身影,旁边摆了一只大号提包。身影听到脚步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