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茹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马英龙道:“关小姐,您的那位知己好友,老朽是真的想见一面,认识一下,如他这般人物,当世少有,老朽钦佩之极,只恨无缘识荆,还望关小姐能引见引见,了了老朽一桩心愿。”

关月茹点心中一酸,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之色,点点头,微笑道:“马校长,您放心,您一定会见到他的。我先告辞了,再见。”说罢,戴上戴上礼帽。

马英龙点头道:“好,关小姐,我送你。”说着,打开房门,两人到了客厅,马英龙打开房门,低声道:“关小姐,注意安全。”

关月茹点点头,出了门,扫视四周,没有异常,低头快步而行。

马英龙关上房门,略一沉吟,找了火柴,从兜里掏出关月茹带来的那封信,点了,眼看着那封信化为灰烬,收拾了残灰,转身进了房,坐在椅子上,拿起关月茹的履历表,仔细看着,暗自沉吟。

关月茹回到住处,打开房门,走到桌边,点了油灯,摘了礼帽,脱了身上西服。灯火跳动,照着她明艳的脸庞,窈窕的身材,正是丁清。

丁清走过去坐在床边,眼睛一点点扫视屋中,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还留存着冷谓的影子,还弥散着冷谓的气息。

丁清回想着和冷谓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幽幽叹了口气,心中一片寂凉。

她在思念冷谓,偏偏却没有一点冷谓的消息,她想去找地下党打听,可是她却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地下党。冷谓从来没有告诉她有关上海地下党的任何事情,她知道地下党有纪律,她也从来没问过冷谓。

丁清日夜思念冷谓,心中煎熬,在心里暗下决心,等这次任务完成,如果还是没有冷谓的消息,她就去新四军根据地找他。

根据军统搜集的丁黑屯的资料,此人生活奢侈,喜欢享受,而且特别好色。并且此人恬不知耻,喜欢附庸风雅,给自己脸上贴金。他好卖派,热衷于到处到处演讲,博取名声,提高自己地位。根据军统线人提供的情报,丁黑屯最近要去上海法政学院演讲,具体时间还不清楚。

丁清决定,想法子以女教师的身份混入上海法政学院,利用丁黑屯好色的弱点,设法施展美人计接近丁黑屯,趁机除掉这个大汉奸。

丁清打听到上海法政学院的副校长马英龙为人正派,颇有爱国心,行事低调,埋头做学问。于是她通过军统的关系,找了马英龙的老朋友写了一推荐封信,托马英龙安排自己进上海法政学院当教师。等到丁黑屯来法政学院演讲的时候,想法子找机会搭讪,借机接近丁黑屯。

丁清化名关月茹,明天就要去上海法政学院当老师了。

锄奸行动已展开。

6号特工总部。

阴森森的牢房,到处弥漫着血腥恐怖的气息。

白惨惨的灯光下,刑架上高高吊着一人,浑身血迹斑斑,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只见那人四肢都被高高吊着,耷拉着脑袋,垂在胸前,眼睛紧紧闭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牢房中央,地上架着一个大火炉,炉子里生着旺旺的炭火,里面架着一个铁铲,一个铁棒,已经烧得通红。

几个特务光着膀子站在刑架前,一个特务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皮鞭。

一个特务恶狠狠叫道:“泼醒他!”

另一个特务端起一盆凉水,走上前,用力向刑架上那人泼去。

那人浑身打个激灵,呻吟一声,头动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却无力抬起头。

那个特务恶狠狠叫道:“混账东西,竟敢装死,打,接着打,狠狠打!”

那个手执皮鞭的特务走上前,狠狠抡起皮鞭,劈头盖脸向那人身上抽去,那人脑袋左右摆动着,浑身抽搐,四肢乱动,口中大声呻吟着。

皮鞭抽打声还在继续,夹杂着几个特务疯狂的大笑声。

牢房外脚步声响,一个人大步走进牢房,后面跟着两个特务。

牢房里那个领头的特务听到脚步声,回头望见来人,急忙大声叫道:“住手!”

那个特务停下手,收起皮鞭,几个特务都退到一旁,低头肃立。

那个领头的特务急忙迎上前,满脸谄媚之色,陪笑道:“黎副主任,你怎么来了?”

黎世君脸色阴沉,哼了一声,扫视一眼牢房,皱了皱眉头,抬眼望着刑架上那人,摆摆手,那些特务会意,一个个退了出去。

那个领头的特务望着黎世君,低声道:“大哥……”

黎世君脸色一沉,重重哼了一声,那个特务胆战心惊,不敢再说,低头退了出去,关上了牢门。

黎世君走到刑架前,盯着那人,许久未说话。

那人慢慢抬起头,有气无力,双目无神,瞪着黎世君。

黎世君嘴角抽动一下,沉声道:“熊剑西,怎么样,滋味不好受罢?”

熊剑西恶狠狠瞪着黎世君,双目如欲喷出火来,冷冷哼了一声。

黎世君叹口气,低声道:“熊老兄,难道你还没有想通么,你这又是何苦来着?常言道,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熊剑西双目闪着怒火,呸地一声,一口血水向黎世君唾去。

黎世君侧身闪开,叹口气,也不动怒,只是脸色益阴沉了。

熊剑西怒斥道:“黎世君,你这个畜生王八蛋,卖国贼,狗汉奸!你还是不是中国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廉耻?你还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还记得自己姓啥么?我呸!不要脸的东西!”

黎世君嘴角抽搐几下,肌肉牵动,脸上已经变形,显得更加面目狰狞,冷冷盯着熊剑西,冷冷道:“熊剑西,你不要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好心好意劝你,是念在咱们过去的交情上,想给你指条明路,放你一条生路,你可倒好,不但不领情,竟敢辱骂老子,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喝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