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都望着冷谓。

冷谓如坐针毡,万般无奈,推开车门,慢腾腾下了车。

吴蕙看他下车,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只见她俏脸寒霜,冷冷道:“给我走!”

冷谓低头不语。

吴蕙转向杨凡林道:“杨副队长,你安排开饭,将饭菜给我们端到队部房间来,我和李队长还有重要工作单独要谈。”

杨凡林大声道:“是,政委!”

吴蕙看了冷谓一眼,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向队部房间走去。

冷谓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宁燕儿抿嘴偷笑,拉着杨凡林就走。

王芳站在那里,脸上神情复杂。

吴蕙进了队部房间,冷谓走到门口,低头站着,迟疑着不进去。

吴蕙回身,伸手一拉,将冷谓扯个趔趄,一下子拉进房中,吴蕙啪地关上了门。

冷谓低头站着,不敢抬头。

吴蕙看着他,怒道:“怎么?你不是很能干么,什么事都要管,什么事你都能做,现在怎么这幅德行?”

冷谓低头站着,一动不动。

吴蕙看着他这样子,心中又是爱恋,又是怨恨,说不尽的爱恨难明,怔怔站着,眼泪却一下子无声流了出来。

冷谓听她半天没有动静,抬起头一看,只见吴蕙咬着嘴唇,眼睛直直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幽怨伤心之色,泪水扑簌簌留下。

冷谓看了一眼,心中难受,刚欲转过头,躲开她的目光,吴蕙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冷谓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眼睛却已经红了。

吴蕙道:“你说,说啊!”

冷谓低声道:“我做什么了?你说什么,我一点也不不明白。”

吴蕙红着眼睛,怒道:“你还想抵赖狡辩是不是?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想要我去上海,为什么千方百计阻止我?”

冷谓一愣,万没想到她怎么会知道。陈中华和苏宇成当然是不会说的,鲁胜和那几个警卫战士答应了自己,当然也不会说。这可奇了怪了。料想一定是吴蕙自己猜到的,这可绝不能承认。

只见冷谓一脸懵逼,诧异之极,道:“你说什么?我不想要你去上海?我千方百计阻止你?你这不是冤枉好人么?这件事我连知道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赖上我了?”

吴蕙一咬牙,玉手一抬,啪地打了冷谓一个耳光,清清脆脆,响响亮亮。

冷谓眼见吴蕙左肩膀一动,就知道她要用右手打自己,他如要躲开,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不知怎地,他心中却毫无躲闪之意,甚至连躲闪的念头都没有一点,反倒似乎在心里隐隐盼着她打自己一样,甚至盼着她多打几下,打得越重越好,这样自己心里才能好受些。

吴蕙怒道:“你还装,真会演戏!你以为你求陈司令和苏副司令不要告诉我,你还让鲁胜他们都不要说,我就不知道吗?!”

冷谓只道她是自己心里猜疑,故意冒诈自己,当然不承认,兀自嘴硬道:“我没有,大丈夫光明磊落,做了便做了,没有便没有,你凭什么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