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笑吟吟,悠悠然说出这话,四周那些包围着冷谓的士兵都由不得笑了,却都强自忍住。

那个班长身子动弹不得,涨红了脸,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娘的屁才愁呢,臭不可闻!你使了什么妖法,让老子动弹不得,有胆你就放开老子,看老子不活剥了你!”

那个连长面无表情,冷冷哼了一声,盯着那班长。

那班长急忙道:“连长,这小子危言耸听,说是有紧急军情要向长官禀告,您听他满嘴冒泡,胡言乱语,说不准就是鬼子奸细,想扰乱军心,他......”

那连长哼了一声,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冷谓,冷冷道:“我就是他的长官,你有什么紧急军情,说罢!”

冷谓摇摇头,微笑道:“你不够格。”

那连长目中冷芒一闪,脸上寒意顿起。

那个班长叫道:“连长,您听听,他刚才就是这么说的,他拿我这个班长不当干部,拿您这个连长也不当长官,这小子太狂妄了!”

那个连长面无表情,伸手向兜里摸去,冷谓面带笑容,静静看着,暗自戒备。

只见他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来和一个打火机,慢条斯理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点打火机,向烟头凑去。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只见他手指一弹,打火机飞射而出,直击冷谓面门,跟着身子纵起,疾扑而至,半空中一脚踢出,势如闪电,踢向冷谓面门。

冷谓侧头避过打火机,右手持枪顶在那班长头上,左手握拳,看准那连长飞脚来势,一拳击出,打向他脚底。

那连长飞脚之势不待踢到,已然回收,另一脚飞踹而出,踢向冷谓头部。

冷谓不及变招,左手手臂握拳横扫,击在那连长腿上,一声轻响,那连长身子斜飞出去。落在地上,稳稳站住,眉头似乎皱了一下,腿上膝盖也似乎弯了一下。

冷谓却动也不动,稳稳站着,双脚未曾移动半分。

那些国军士兵素知连长之能,勇武异常,未逢敌手,没想到今日和这陌生人一战,虽然表面看来未分胜负,但一个突然袭击,全力进攻,另一个却好整以暇,随手挥洒;一个身子飞出,斜落在地,另一个身子稳稳,脚下不动,显然高下已判。

那些士兵看到这情形,都是又惊又怒,纷纷怒喝,只听一片拉枪栓的声音。

那连长心中惊异,斜眼望向冷谓,只见他兀自微笑,似乎浑不在意,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喝道:“住手!”

那些士兵停止动作,端着枪,紧紧盯着冷谓。

那连长整整衣服,一步步走上前,淡淡道:“好,我带你去见我们团长!”

冷谓微笑道:“好!”话虽如此,脚下不动。

那连长微微一笑,举起右手,那些国军士兵收了枪。

那连长沉声道:“收队回阵,加强戒备!”

那些国军士兵望着那连长,脸现犹豫之色,脚步不动。

那连长冷冷哼了一声,那些士兵不再迟疑,转身回阵。

冷谓淡淡一笑,右手一动,枪已入怀,左手在那班长肩头一按,身子一闪,已经到了那连长面前,身法之快,无可形容。

那连长心中由不得大吃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看到那班长身子动了,心中一动,微微一笑,身子一侧,手臂一摆,做个“请”的姿势。

冷谓微笑,手臂轻摆,示意那连长先行。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一个声音叫道:“连长,这小子......”跟着一人扑上前来,却是那个班长。

原来冷谓刚才那个班长肩头一按,暗中用力,已经不动声色解了他穴道,冷谓身子就借着这一按之势,到了那连长面前。

那连长看到那班长身子动了,知道冷谓已经解了他穴道,警惕之心稍减,因此才放松戒备。此刻看到那班长扑向冷谓身后,厉声喝道:“住手!”

冷谓却似乎毫不在意,仍旧是背对着那个班长,面带微笑。

那班长听到连长声色俱厉,急忙停下,一张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叫道:“连长,这小子会使妖法,不是好人,您要当心,不能带他去见团长......”

那连长满面寒霜,怒喝道:“住嘴!丢人现眼,还不快回去!”

那班长不敢再说,恶狠狠盯着冷谓的背部,垂头丧气,转身去了。

那连长望着冷谓,淡淡一笑,伸出手,道:“在下吕锋,幸会!”

冷谓微微一笑,淡淡道:“李虎,幸会!”说着,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

吕锋刚才吃了暗亏,他的腿和冷谓的手臂碰撞之下,疼痛难忍,现在还隐隐作痛,他心中又是惊疑,又是不服,有心再试探较量一番,因此这一握手,手上使了暗劲,犹如一道铁箍,套向冷谓手掌,不想却觉得手中犹如握了一个铁块,坚硬无比,难以撼动分毫,心中更是惊奇万分,当下更是加大用力,却见冷谓面色如常,始终微笑,手中“铁块”更是坚硬。

吕锋松开手,退开一步,微笑道:“李兄好功夫,吕某佩服!”这一番较量下来,他自知不敌,虽然心中始终不大服气,口中却免不了要客气几句。

冷谓笑道:“吕连长见笑了,兄弟可不敢当。军情紧急,耽误不得,咱们这就走罢,就烦请吕兄带兄弟去见你们团长。”

吕锋淡淡道:“这个倒是可以,只不过李兄总该告知兄弟你的身份,军中无儿戏,倘有什么差池,我们团长怪罪下来,只怕在下吃罪不起。”

冷谓微笑道:“你我同为华夏子孙,是友非敌,在下此来绝无恶意,还请吕兄大可放心。”

吕锋目光灼灼,盯着冷谓,不动脚步。

冷谓微微一笑,手出手,做了一个手势。

吕锋一惊,目光闪动,沉声道:“你是新四军......”

冷谓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吕锋望着冷谓,沉吟片刻,再不多言,沉声道:“李兄,请随我来!”说罢,转身就走,口中大声喝道:“备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