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本座要亲自宰了他。狗娘养的小人!”

赵胤微微眯眼,“没人看见。”

时雍接上,“倒也不必恼羞成怒。”

赵胤平静地道:“玩鹰的被鹰啄了。”

时雍接上:“属实悲愤。”

白马扶舟看看时雍,再看看赵胤,“你们……”

这是在说风凉话吗?

时雍朝他翻了个眼皮,“可有哪里不适?”

白马扶舟哼声,已然淡定下来,揉了揉胳膊,云淡风轻地道:

“那平台有暗门,白烟有毒。我与他交手时,不慎着了他的道儿。如今这胳膊,似是提不起力气了。”

时雍懒洋洋斜他一眼,“那你要拿什么去宰了他?”

白马扶舟:“……”

赵胤看她一眼:“放狠的话,不必当真。走。”

白马扶舟:“???”

最后是两个东厂番役进来扶着白马扶舟出去的。看他那虚弱的样子,时雍不由有点同情,堂堂厂督,出师未捷身先死,看那衣衫不整的样子,说不准还发生过什么。

或许邪君也是好奇太监长什么样,是不是也去瞧过?

时雍这么想,再看白马扶舟的眼神就充满了探究,看得白马扶舟极为不适,可眼风飘过去,哼声,什么都没说。

时雍又忍不住笑了声。

赵胤:“走,那边。”

时雍看他板着脸极为严肃,收敛了笑意,环视着四周。

“邪君此人最邪之处,恐怕就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了吧。”

目前,除了知晓是个男人,他们对邪君一无所知。

“前头看看。”

洞里还在做最后的清理。

和时雍一起困在洞中的东厂番役被放出来,加上赵胤的亲卫,还有魏州和两位副将和围在外面的亲兵,这个洞里的人,插翅难逃。

邪君只要在洞里,就一定能把他翻出来。

大黑始终跟在时雍的身边,左嗅嗅,右嗅嗅,时不时发出呼呼的声音。

“大都督!”

一个校尉大步向前,禀报,“没有找到邪君。”

赵胤沉下眉,“继续找。”

时雍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没有人见过邪君,只要他脱下衣服混入修炼人里,谁又知道谁是谁呢?

想了想,她不由咬牙,“都怪你来晚了。”

若是他同白马扶舟一起来,当面抓邪君一个正着,那不就好了?

可赵胤也冤。

他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辞地过来了,

永平卫离这里几十里路啊。

他看了时雍一眼,没有说话,却发现她面色突然变得极其古怪。

“那里,那里……”

时雍手指的地方,大黑正在一个石洞的角落里拼命的用前爪刨土,它十分焦灼,爪子刨得又快又急,土的下方是岩石,非常坚硬,它分明已经刨不动了,可它仍然在刨,嘴里呼呼喘着气,很是急切。

时雍怕它伤了爪子,走过去拍拍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