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彬心中一动,继而嫌弃的瞥了他眼,“你就是个不靠谱的,上次你还说软恙对我用情甚深啦,结果我失败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一百,难道你嫌我还不够丢脸吗”?

他人生两次厚着脸皮跟人家告白啊,都是被拒绝的惨兮兮的,有时候他自己都同情自己了。

“老大,上次我承认是我失误,不过喜欢一个人本来就该努力吗,你看人家燕墨伦,为了追一个女人,都追到那种鸟不拉屎,连信号都没有,简直就像回到改革开放时代的穷『性』僻壤去了,还一呆就是几个月,那人家都熬过来了”,胡植动之以情的劝说:“您这点苦跟人家比那算得了什么,所以说,想要摆脱单身,付出努力也是正常的”。

厉少彬愣了愣,这么一想好像也是啊,再苦能苦的过燕墨伦追女人吗?

再远能远的过江朵瑶曾经支教的地方吗?

“可是我要是还失败了怎么样”?厉少彬说。

胡植悠悠的说:“现在阮恙失忆了,记忆只有十八岁,『性』格还是比较单纯的,追一个经验只有十八岁的女人还是很简单的,谁对她好,就容易被感动,如果她恢复记忆了,那您追她的成功率会从百分之八十降到百分之八,上次医生跟我说了,她恢复记忆的几率还是挺大的,要我说,您现在先把她追到手,反正等她恢复记忆了,您就死缠烂打的说让她负责,到时候米已成炊,一切已成定局,她也无可奈何”。

厉少彬越听到后面越不对劲,“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说反啦,我看是到时候米已成炊,是她急着要我负责”。

“对对对,我说错了”,胡植赶紧点头。

厉少彬哼了哼,片刻后,才问:“她家到底住在哪里啊”?

“我把地址发您短信里啊”,胡植强忍着笑说,“要不要我帮您订机票啊”。

“不用,我还要考虑到底去不去,看心情”,厉少彬低头拿手机订机票,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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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阮恙飞机落在广州后,又坐了四个小时的车才到达老家,记忆里,似乎前些日子还在老家市里,而现实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回来了。

坐在的士里,路边的风景、建筑许多都和记忆中有所不同。

司机送她到曾经住了十多年的老小区,她按了半天门铃,开门的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对方看到她愣了愣,“你怎么长的…特别像…像一个女明星,叫什么来着”。

阮恙没回答她,而是很诧异,“阿姨,请问…这是不是阮庆海家里”?

“什么阮庆海”,中年阿姨摆手,“不认识这个人,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是啊,我在这里从小长大的”,阮恙心底一沉。

中年阿姨目光变得古怪,突然猛地一拍大腿,“噢,我想起来了,这里以前的住户好像是姓阮,我们是买了他们的房子,都好久了,后来我听邻居说,以前这房子的主人家出了一个大明星,叫阮什么来着,阮恙,对,你就是阮恙,你妈这些大明星怎么搞得,不是听说是你赚大钱了,就帮父母换了大宅去住了吗”。

阮恙面『露』尴尬,“那您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听邻居说的,现在那邻居也搬家了,这楼上楼下以前的旧人都去买新楼住了,要么就是随儿女去外地养老了,买房子来这住的都是没钱的人买二手房”,中年阿姨叹气的说。

“那不好意思打搅您了,我先走了”,阮恙恍然的后退一步,转身失望的下楼。身后,听中年阿姨小声嘀咕:“这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想不明白去当小三啊”。

“您说什么”?阮恙一怔,回头。

“额,我没说什么,瞎说的”,中年阿姨捂了捂自己嘴巴,赶紧把门关上。

阮恙呆滞的站了站,她记得那天在酒吧的晚上那个女人也说自己小三什么的,难道她做过破坏过人家家庭?

不,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