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彬赏心悦目的看了会儿,走过去蹲到瑜伽垫边上,说道:“恙恙,你太厉害了,这个一字让我练一辈子也办不到”。

阮恙淡淡看了他眼,没站起来,“去吃早餐吧”。

厉少彬点点头,走到餐桌边上,只有一个鸡蛋,他傻眼,不敢置信,“恙恙,早餐你就给我吃一个鸡蛋”?

说实话,自从阮恙恢复记忆后,他还是挺期待跟她一起吃早餐的,因为阮恙又想起了做甜点的一些法子,每天早上会变着法儿给他做早餐,今天吃点什么戚风蛋糕,明天吃点香蕉『奶』黄酥,偶尔再加点炖品,总之过得有滋有味,但是今天的早餐让他瞬间有点一落千丈的感觉了。

“是啊”,阮恙又换了个瑜伽姿势。

“一个鸡蛋怎么可能填饱我”,厉少彬可怜巴巴的拿着鸡蛋凑到阮恙面前。

阮恙停下来,凝视着他脸,“今天早上你爸打电话给你,我接了,听说你昨天晚上参加同学会把同学打伤进了医院”?

厉少彬帅气的脸霎时僵住,他是一点儿都不想让阮恙知道的,“唔…是打了人家一下…”。

“你这一下打的人家挺重的啊,让人家早上的时候都还没醒过来”,阮恙皱起了眉头。

厉少彬挠了挠下巴,“哎呀,你放心啦,只是脑颅受伤,应该已经动过手术了,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把人家打的都要动手术啊”,阮恙再次倒吸了口气,“那你昨晚还能那么镇定的回来睡觉,你是不是把打架当家常便饭啊”。

“不是的”,厉少彬忙张了张口,要是他说人家说了难听的话,以阮恙敏感和聪明的『性』格会不会猜到胡思『乱』想啊。

嘴唇嗫嚅了好一会儿,最后又闭上,默默的低下头。

“不是的,那是什么,你说啊”?阮恙问。

厉少彬闭着嘴巴没说话。

阮恙生气,“你之前答应过不随便在外面生事找人麻烦的,何况大家都是同学,就算看人家不顺眼,或者人家惹你生气了,也不用动手拿酒瓶打人吧,这样会很容易闹出人命的,厉少彬,你不要因为自己家里条件好,就这样想什么做什么,人没有一辈子那么幸运的,你家世再好,要是哪一天真闹出人命了,你想过怎么收场吗”。

厉少彬抓了抓头发,“阮恙,我不会的,以后我都听你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阮恙沉脸道:“这次为了惩罚你,一个星期不许来见我,不许过来睡,你吃完鸡蛋就走”。

厉少彬撅撅嘴巴,拽住她衣袖,“恙恙,你别这样”。

阮恙没搭理他,转过脸去望着另一边。

厉家人让他管他,她只能用他最害怕的方式来管他。

厉少彬看了她侧脸一会儿,默默的坐会餐桌,慢吞吞的剥了鸡蛋,伴着温开水吃了才站起身来,“恙恙,我走啦”。

“嗯”,阮恙埋头练瑜伽。

厉少彬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走到门口换了鞋才离开。

门关上后,阮恙才抬起头来,很无奈,要是平常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可要是纵容着他,她就担心他迟早会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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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彬无精打采的坐在厉堂里,本来,新年有一大堆的计划案,壮志雄心,可这会儿一点激情都没有。

“老大,你别不高兴了,项启哲那边的事摆平了,他们不敢找麻烦,也不敢把事情扩大”,胡植安慰他。

“这我知道”,厉少彬叹了口气,“可是阮恙误会我在外面『乱』打架,让我一个星期不准去见她”。

胡植一愣,“这事您应该把前应后果告诉她,您是为了她打架”。

“那不行”,厉少彬摇头,“要是被阮恙知道项启哲说的那些话,阮恙心里肯定会难受”。

胡植竖起大拇指,“老大,我突然发现您是真男人,我都自愧不如”。

厉少彬不屑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比我差远了好吗”。

胡植:“……”。

厉少彬又郁闷了会儿,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来电,他不耐烦的接听起来,“谁啊”?

“是我”,里面传来女人细弱蚊蝇的声音,“周舒云”。

厉少彬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卧槽,见鬼了,以前读时天天盼着周舒云给自己打电话,可是异想天开了,现在,这么多年后,周舒云竟然主动打电话给他了,可是周舒云怎么知道他现在的电话?

“是这样的,我是向班长要了你电话”,周舒云踟蹰的说:“其实我就是想问你,没事吧,我后来听班长说了,不过不知道你会不会负刑事责任,不知道要不要拘役,还是挺担心的,毕竟你都是为了我说话,才会被项启哲找到机会说那些…非常难听的话”。

“噢,我没事啦,我是什么人啊,就这种事需要我拘役,开玩笑,这不可能的”,厉少彬忙哈哈一笑说:“这也不关你的事,昨晚项启哲就是存心找我麻烦”。

“那就好”,周舒云说:“幸好你没什么事,不然我这心里真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厉少彬接着说。

“那就好,我也没别的事”,周舒云说:“行,那你先忙,我也该去找工作了”。

“工作”?厉少彬一愣,想起昨晚那事来,“你找的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啦,多面试面试吧”,周舒云无奈的道:“不过现在工作好找,但是要待遇好工资又好的工作要找起来就有点难度了”。

“嗯…昨天你说是从事外贸的吧,我有个朋友是搞外贸这行的,我帮你问问他”,厉少彬说。

“嗯,好”,周舒云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后,发现你比以前好相处多了”。